項玉珍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她隱約覺得今日的精心安排會被這個什麼賀將軍給攪和了。
不行!她得加快節奏!
項玉珍打定了注意就要開口,魏越澤卻搶先一步:“公主見諒,末將的手下恐防不適,今日這宴席只怕要早早地收場了。”
魏越澤話都說到這裡了,項玉珍再開口留人怕是不妥,她臉色很不好:“既然魏將軍執意要走,那咱們改日再約,來日方長麼。”
“這個,咱們還是不用了。”魏越澤道,“我怕有人會生氣。”
他意有所指,項玉珍卻是酒後失覺,全然沒有察覺到魏越澤的另外一層含義,盈盈笑道:“魏將軍還怕什麼,我可打聽清楚了,如今魏閥就魏將軍一支獨秀,是大齊朝堂上最年輕的將軍呢,如此良材,齊王都不會怪罪呢。”
“其實魏將軍,我也是營淄人士,當年因家國天下原因,所以背離故土,眼下我想落葉歸根。”
“這個好辦,讓楚王放你回來就成。”
“我是個女子,要尋個好夫家。”項玉珍將話說的五分清楚五分明白,她的眼睛波光流轉,就差被將身體都送到魏越澤身上去了。
魏越澤往後挪了一步,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若是要長久留在大齊,的確是要找個好夫家,末將倒是有個好主意。”
項玉珍眼中精光大勝:“將軍請說。”
“公主身份高貴,此番前來所謂擇婿,大齊雖然良才濟濟,但能匹配公主的少之又少。”魏越澤笑道:“公主要配的人,至少都該是文武全才,且要大權在握,年輕有為!”
“魏將軍此話正合我意。”項玉珍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迫切地看著魏越澤,魏越澤也看著她,她竟生出一種錯覺來,兩人心意相通。
魏越澤道:“我家王今年也不過而立有五,和公主相配,倒是極好!”
項玉珍酒精上腦,沒有多想就附和,哪知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不對勁:“將軍說什麼?”
魏越澤鄭重其事地說道:“公主父親為百姓做了那麼多好事,不惜背負造反的名聲也要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推翻夏朝殘暴統治,眼下公主要成婚了,自然需要一位人中龍鳳,齊王的的確確是不錯的人選。”
“那你呢?”項玉珍索性將話給挑明瞭。
若是要找王孫公卿,她何必千裡迢迢地來齊國營淄城,在楚國的荊州,項氏一族那麼多能人,她不選?
魏越澤咧嘴一笑:“我?我已有了心上人。”
他的直截了當讓項玉珍愣住,可到底是沒有氣餒:“魏將軍人中龍鳳,就算是有了心上人,本公主也不介意兩女侍一夫,畢竟天下男兒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只要不太過分就成。”
“可末將介意。”魏越澤笑道,“若是她知道不再是末將的唯一,只怕會將末將丟棄。”
呃……
賀平看在眼裡,聽在耳裡,只覺得魏越澤說這話十分肉麻。
項玉珍的臉色已經沉到不能再沉了,一張臉鐵青著:“魏將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公主殿下,若我是你,就不會硬要去齊王處自取其辱,雖說我看上的女子不似公主這般周身貴氣,但為了她得罪王也無所謂。”魏越澤厲聲說道,“自她被我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允許旁人再傷害她。”
他越是這樣情深義重,對於項玉珍來說就越是嚴詞地拒絕。
他垂眸看著侷促的項玉珍,聲音也緩和了三分:“公主錯愛,末將受之有愧。今日的事,權當酒後糊塗,公主莫要痴心錯付,我不過是一片溝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