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魏越澤醒了過來,如同孩子似得揉了揉眼睛,又不捨地將嶽檸歌抱在懷中,調整了下姿勢。
這次,嶽檸歌緊緊地貼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強勁的心跳。
她抬起頭來,一下子就看到他眼下的青黛。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著那些青黛:“你是有多久沒睡覺了。”
“不知道,就四五天吧。”
“就,四五天?”嶽檸歌擰起眉來,“你行軍打仗,就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
“檸歌在關心我?”魏越澤滿足地笑了笑,又將嶽檸歌抱得更緊了。
這樣的擁抱,也不知道在將來多少天之後才能夠繼續了。
魏越澤嘆了口氣:“西北區出現了流寇,我得出徵。”
“哦。”
“快的話就十天半個月,慢的話,可就長了。”魏越澤忽然萌生一種念頭:他不要出征,不要做將軍,做個文官就好。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念頭。
果然說溫柔鄉就是英雄冢,他得有志氣。
“你出馬,應該很快的。”
嶽檸歌的話讓魏越澤大喜:“我最喜歡檸歌了。”
和魏淵相比,魏越澤每回子說的都是“喜歡”,在嶽檸歌的認知之中,她需要的男人是喜歡她的,她也喜歡的,並不是因為合適才在一起,那和政治聯姻有什麼兩樣?
魏越澤身上殺伐性太重,但功利性卻淺的多,他做的事都是他覺得對的事,反觀魏淵,他就會計較得失。
嶽檸歌幽幽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魏越澤察覺到了嶽檸歌有些不妥,遂問道。
“剛剛和魏淵在醉香坊其實是因為前些日子出現的刺客。”嶽檸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毫無隱瞞。
魏越澤安靜且有耐心地聽完之後:“然後呢?”
“你說,魏淵會不會以我是武者這個把柄來要挾我?”嶽檸歌仰起頭來,很是焦慮地將魏越澤看著。
她頗為擔心這件事。
魏越澤卻顯得很輕松:“你放心,他要挾不到你。”
嶽檸歌還想說什麼,魏越澤卻道:“檸歌,我真的很困,讓我再睡一會兒。”
魏越澤的疲憊並不是嶽檸歌能夠想象得到的,只有在嶽檸歌身邊,他才能夠毫無防備地睡著,而且一閉眼就可以睡著。
到了傍晚時分,魏越澤便是親自將嶽檸歌送回長公主府,然後自己又去了銷金窟轉悠。
他們現在不大適合同時出現在一個場所,無妨,來日方長。
就算他要出征,也需要時間來打點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