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即墨的表情很到位,如果再落下一兩滴眼淚來,嶽檸歌覺得,應該可以開個演技獎了。
嶽檸歌道:“你怎麼不回你自己的王府呢?”
“我的王府,被人拆了。”
“啊?誰那麼大膽子?”
“長公主。”姜即墨道,“我出生於即墨,受封於營丘,本來在營淄城有我的一方天地,可哪知我去周遊列國回來,王府就被拆了,地也被佔了,王姐說用於擴充她的長公主府了。”
這對於姜即墨來說,絕對是一件悲慘至極的事。
堂堂郡王,連自己的一方天地都沒有,實在是可憐。
姜即墨又道:“方才我聽人嚼舌根,聽說了你的事,不知真假?”
“你想問什麼?”
“我覺得,你並不柔弱。”姜即墨首先就提出了一點,“不僅僅是王姐,就是下人,甚至營淄城的百姓,都覺得你柔弱,為什麼呢?”
他的尾音拖的很長,讓嶽檸歌都忍不住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嶽檸歌訕訕一笑:“我哪兒知道?”
“你在扮豬吃老虎。”姜即墨肯定地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是個武者。”
嶽檸歌的臉,倏的就垮了下來。
姜即墨開心地搖晃摺扇,他一身長衫,風度翩翩,儼然一副書生模樣,不過嶽檸歌卻對他起了一點點的疑心。
“我覺得,你也應該是個武者。”嶽檸歌道。
她不是猜測,而是肯定。
如果姜即墨不是武者,那麼,不可能會斷定她是武者。
出乎意料的,姜即墨不否認,坦率地承認:“我的確是,而且,我修行的地方,你們根本想不到。”
“有什麼想不到的。”嶽檸歌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還不就是天道院,高手都在天道院了。”
“嘁,如果我在天道院,你說那個魏閥的表小姐能不認識我?”
的確,方才徐如煙還真的沒有認出姜即墨來。
姜即墨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這件事,我看在咱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才告訴你的,不過那個地方,是禁地,什麼人都不能進出。”
“禁地為何你能進出?”嶽檸歌挑眉,一副不相信他的表情 。
“那地方被封印了,沒有人把守,可我會鑽空子。”
“什麼地方會被封印了?那司業先生?沒有司業先生,你怎麼修行?”
“自學唄。”姜即墨嘿嘿一笑,“我聰明吧?”
頓了頓,姜即墨才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個地方,距離營淄城不遠,看在咱們那般投契的份上我才告訴你,那裡叫破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