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多慮了。
嶽檸歌早前在黑龍門裡吃了那麼多苦頭,命懸一線,這廂有人為她報仇,她大抵是高興的。
“魏淵此舉不大明智。”
魏越澤本來是在想,如果他也這樣為嶽檸歌報仇,他的檸歌會不會感動,可這個想法才剛剛萌芽,嶽檸歌的聲音便是輕飄飄地落入他的耳中。
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魏越澤眼中閃出精光來:“檸歌,你倒是說說,為何他此舉不明智。”
“朝廷和江湖也許會因為他的這一戰而引發前所未有的矛盾。”
嶽檸歌一針見血,讓魏越澤刮目相看。
他本只是以為他的檸歌不過是膽子大了些,心思縝密了些,哪知嶽檸歌簡單的兩句話著實讓他大開眼界。
的確,魏淵此舉是大意了。
若是他代表了自己,殺幾個江湖草莽倒是無所謂的,可他眼下正穿著銀白色的盔甲,帶著虎賁營的精兵踩踏著西寧鎮百姓的血款步而入,這若是傳到了朝廷上,少不得有人要參魏閥幾本。
魏閥功高震主,本就是君王大忌。
倘若因為魏淵此舉而爆發動亂,齊王正要有藉口讓魏閥出面來解決此事動亂,進而以江湖之勢削減魏閥的兵力,從而平衡各方軍閥。
“小姐!小姐!”
嶽檸歌看到燕舞急迫的身影,雖然她跟在魏淵的身後,可她還是迫不及待地呼喚著嶽檸歌。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婢子!
嶽檸歌感動的就差痛哭流涕了。
燕舞既然是出現在這兒,那麼就證明賀平到底是晚了些。
只是可惜不管燕舞怎麼呼喚,嶽檸歌都沒有任何回應,最後燕舞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魏淵有些心煩,忍不住呵斥道:“你哭個什麼!”
“可憐的小姐呀,我那可憐的小姐呀!”
聽著燕舞的哭喊,嶽檸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魏越澤也笑道:“你這婢子哭喪倒是有一套。”
燕舞的哭喊就彷彿嶽檸歌已經死了一樣,讓嶽檸歌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嘆了口氣,嶽檸歌白了一眼魏越澤:“歸根究底,燕舞終究是因為你的從中作梗才到嶽府來的。”
“那可是長公主的意思。”
“魏越澤,你當我真瞎呀?”嶽檸歌道,“沒有你的從旁協助,你覺得長公主會將一個宮中的婢子賜給我這個只見了一次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