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打交道,你也拖不了幹系,你們母女也在房中思過三日。”
二房三房的女兒他是不指望了,一個痴一個啞,若是能入得魏閥的眼,才是天大的怪事。
嶽峰知道李滄荷在想什麼,也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時間,趕緊道:“檸歌,你下去吧。”
嶽檸歌不吵不鬧,一句話沒說帶著燕舞便是下去了。
看著嶽檸歌清瘦的背影,嶽峰嘆了口氣:“檸歌在鄉下是受苦了,這樣瘦。夫人,你差人給檸歌頓些補品補補身子。”
李滄荷聽了更是鬱悶,心中不快地說道:“老爺,你這是偏心!”
是偏心了,可嶽峰若不偏心,以後他在朝堂上更是寸步難行。
李滄荷道:“錦繡比檸歌漂亮多了,也足夠知書達理,怎麼就不能讓她代替檸歌嫁給魏少將軍?”
這麼多年來,李滄荷第一次明確地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自從嶽檸歌來了,嶽府就沒有一天安生過,這個棺材子真是不詳。
嶽峰搖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錦繡在外面做了些什麼嗎?我可是禮部侍郎!”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臘八節之後他聽說了那日的事情,嶽錦繡捱了板子,可嶽峰卻是捱了無形的耳刮子,啪啪地打臉。
旁人說的那是有多難聽,都說嶽錦繡腆著臉對少將軍胡攪蠻纏,此事他還沒有和李滄荷母女算算,今日又出了這些破事,他的腦袋都快大了。
李滄荷咬著唇,一副委屈的模樣:“老爺,你就相信那棺材子麼?”
“檸歌她,什麼都沒說。”嶽峰道。
正是因為嶽檸歌什麼都沒有說,所以李滄荷和嶽錦繡說的越多,就越是覺得她們在掩飾些什麼,再加上禮部那裡聽到的是是非非,嶽峰心裡已經有了定論。
就算嶽檸歌再有什麼壞習慣,但她卻是他攀附權貴的唯一路子,至少現在來看,嶽錦繡是被少將軍全盤否定了。
嶽峰又繼續道:“今日我去老二那邊睡,你好生反省。”
李滄荷還沒有回過神來,方才不是教訓著嶽檸歌麼,怎麼最後她也跟著受罰了?
嶽錦繡委屈的很,她剛要求李滄荷安慰一番,哪知這生母卻翻臉道:“你若是有你兄長一般省心,我也不至於落得這般,吃不著羊肉還惹一身騷!”
至於嶽檸歌,不動聲色地回到房間,然後從梳妝盒裡面取出那副耳環來,銅鏡裡面的她巧笑嫣然,竟生出幾分嫵媚來。
“小姐……”
燕舞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