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煬一頓,立馬又嚴肅起來。
“哈!哈!”良妃忽然大聲笑著,卻不停的搖著頭,她微微有些瘋癲似得,看著蕭近,說道,“侯爺,你在乎她啊?”
這個她,指代不清,這句話,意義不明。
“良妃娘娘,你不要太過分。”蕭近去知道這話中的意思,冷冷地看著良妃,聲音平靜無波,似乎之前的怒氣也不見了,他道:“適可而止,你懂嗎?”
巫白雨一頓,脊背一陣發寒,蕭近的聲音聽不出憤怒的時候,甚至帶著絲絲縷縷的笑意,那時候,就是侯爺開殺戒的時候!
良妃似乎也知道,蕭近已經動了殺機,定了定神,苦笑一聲,柔聲說道:“好……好……既然侯爺都這麼說了,我自然要順著你的意思來,誰讓我這麼愛你呢……”
“……”
“皇上,你不是要找信嗎?”良妃一蕭近說完,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蕭煬。
蕭煬微微眯眼,說道:“你不是說自己給了蕭近了嗎?”
良妃攏了攏耳邊的頭發,微微嘆口氣,似乎很無奈,還微微帶著些許寵溺,說道:“既然侯爺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
蕭煬看了看蕭近,侯爺面一臉淡定。蕭煬轉而又看向良妃,說道:“這麼說,唐衣的信還在你這裡?”
良妃頓了頓,回道:“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蕭煬皺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那麼……有!”良妃點著頭,緩緩說道。
“那你可現在願意拿出來,獻給朕?”蕭煬嘴上這麼說,卻似乎還在懷疑良妃話中的真假。
良妃似乎沒有看到蕭煬的懷疑,還是一臉胸有成竹地,說道:“皇上,臣妾不打算將信拿出來。”
蕭煬臉一拉,神色冷了幾分。
良妃又道:“皇上,這封信,臣妾要帶走。”
聽到良妃這麼說,蕭煬情急之下,不由地又信了幾分,警告地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竟然還想將唐衣的東西帶走!”
良妃聽見“駱唐衣”的名字,不由地皺眉,臉色毫無血色,嘴角帶上一抹冷笑:“皇上,你不用這麼恐嚇臣妾……你明明知道,臣妾是一個將死之人,現在什麼都不怕了。你剛才說的臣妾的家族……他們的死活也與臣妾無關,你如果願意動手,你便動手吧,臣妾還正愁地獄裡沒人作伴呢……”
良妃說完,蕭煬沒了籌碼,問道:“你要怎麼樣,才願意交出唐衣的信。”
“果然是這樣。”良妃忽然答非所問了一句。
“什麼?”蕭煬不解。
良妃搖搖頭,嘆口氣,說道:“皇上,臣妾也不是非要帶著駱唐衣的東西不可,其實,對臣妾來說,這世上可有比任何人,事,都重要的存在……”說著,良妃忽然意味深長地望向了蕭近,眉梢微揚,與蕭煬說道,“皇上,如果你讓那個侯爺陪我一天,我就將駱唐衣的信給你。”
蕭煬想都不想,看也沒看蕭近,點頭就道:“朕答應你!”
良妃一笑:“既然皇上痛快,那臣妾也不拖泥帶水了,信沒在臣妾身上,臣妾可以告訴皇上信的所在地,皇上還請附耳過來。”
良妃說著,又看了蕭近一眼,眉梢帶笑。
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像是在說,自己總算可以得到他一天了。蕭近冷冷看著良妃,面無表情地站著,一言不發。
“你說吧。”蕭煬走了過去,俯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