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歲了?”巫白雨又問道。
“奴,奴,才才,十,十七歲了。”少年嗓音繃地太緊,跟女孩子的音調似得。
“十七歲?”
十七歲這麼點個頭?!巫白雨微微吃驚,巫白雨聲音不自覺地有些拔高。
少年聞言,明顯嚇了一跳。
臉色微微蒼白,抖得更厲害了。
巫白雨急忙解釋,說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看你太瘦小了不像十七歲的樣子。”
“……”
小奴隸低著頭,不敢接話。
巫白雨又問:“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奴隸縮著肩膀:“狗……狗奴。”
“什麼?”巫白雨又問了一句,不是因為沒聽清,而是下意識覺得不相信。誰會取這麼個名字?
“狗奴……”小奴隸回道。
巫白雨皺眉,猛地一拍桌子,有點壓不住怒火:“誰給你取的這樣的名字!”
小奴隸一驚!以為巫白雨生氣自己氣呢,條件反射一般,“噗通”一聲跪下了,砰砰砰拿頭磕地!
“夫人恕罪!奴才該死!”
“你這是做什麼!”巫白雨起身,攔住他的動作。
小奴隸臉色慘白,麻木地認罪道歉。
“我沒生氣!”巫白雨深吸一口氣,按了按少年的肩膀:,放緩語調,循循善誘:“我只是在問你,誰給你取的名字,你不說也沒有關系,我不生氣。”
小奴隸戰戰兢兢看著巫白雨。
巫白雨專注看著他,嘴角帶著鼓勵的笑容,善意的,溫暖的。
“以,以前,的老爺……”小奴隸訥訥道。
巫白雨將他從地上扶起來,說道:“雖然說賴名好養活,但是起這麼一個名……”
她可覺不出有什麼好心在裡面,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不過,話卻不能這麼說,巫白雨看著少年,說道:“你跟了我,我幫你重新起一個好不好?”
“……”少年似乎聽逃不懂巫白雨的話。他經歷了太多的惡意,欺辱。如今一份善意擺在面前,他有些迷茫。
巫白雨耐著性子,又說道:“好不好?我重新給你取個名字。”
小奴隸瞪著膽怯又迷糊的雙眼,回道:“小姐說了算,都,都聽小姐的。”
“聽我的,就先站直了。”巫白雨說著拍了拍少年的脊背。
小奴隸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