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輕笑了一下，半諷刺半無奈的：“你都說搶了……我的答案還有那麼重要嗎？”
馬三娘挑起眉梢。
巫白雨抬眼看著她，眼中不閃不躲的，說道：“我想，如果，我不答應你，你應該會威脅我的吧？”
馬三娘更加饒有興致地看著巫白雨，紅豔豔的嘴角挑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沈小姐，你很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聰明？
不，不，巫白雨擺擺手，她這是因為被威脅慣了，所以，都摸出來規律了！馬三娘這麼自信滿滿地在她面前張口提這種要求，說明，她一定是有身籌碼的。
“不錯，我確實可以威脅你。”馬三娘毫不猶豫地承認了，然後語氣一轉，繼續說道，“……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必撕破臉皮，因為，還可能成為姐妹不是嗎？”
姐妹……
巫白雨被這個詞激了一下。其實，她的“姐妹”並不少，侯爺府烏泱泱一大堆，但是，也許是很久沒見了，所以，當馬三娘說起“姐妹”這個詞兒的時候，巫白雨還是有些不再在。
巫夫人攥緊了被角，沒有說話。
但在馬三娘眼中，巫白雨的沉默就是在無言地抗拒。
“沈小姐，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馬三娘幽幽開了口，先是嘆了口氣，然後又望了望虛空，像是要回憶什麼的似得，“你不知一直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直接嗎？”
巫白雨看著她，自己頓了一下，說道：“你願意解釋了？”
馬三娘笑了笑，頗有些自嘲的感覺，她理了理自己的秀發，嫵媚又動人，緩緩說道：“其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中毒了。”
巫白雨一驚。
中毒？
馬三娘撩了一眼巫白雨，沒有理會巫白雨眼中的震驚和懷疑，她撩開自己的手腕。
巫白雨看過去，只見，一條紅線，從馬三孃的手心處延伸出來，直接過了小手臂，到達手肘處那裡停住。
“這是？”
“這是中毒後的症狀。”馬三娘繼續道：“當這個紅線走到我心髒的時候，我就會死掉……”
巫白雨一頓。
馬三娘繼續露著手臂，給巫白雨看上面的紅線，她道：“這種毒無藥可解，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毒發身亡，可能現在也可能明天，運氣好的話，我還能活上個一年半載。但，最多就是一年半載……哦……我忘了說！”
馬三娘看著巫白雨，一臉毫不在乎地放下手臂，像是在說另一個人的故事，她道：“這毒呢……是我那個死鬼丈夫，臨死的時候下的！他想我給他陪葬，不過我命硬……撐了這麼半年多了！但是，中了這個毒，最多，嘴都只能活兩年……我已經活了半年了，剩下，聽天由命。”
馬三娘說完，巫白雨張著嘴巴，久久不能平靜：“所以，你……你……”
馬三娘說的話不像是假的，她也沒必要那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這也就說的通，馬三娘為什麼急著要委身蕭近了……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留遺憾！”馬三娘看著巫白雨笑了笑，說道，“我看蕭公子的第一眼，就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