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一旁的單心頓了頓,站出來,有些小緊張,說道,“我帶著夫人去牢房了。”
蕭近一眼掃過去,單心縮了縮脖頸,平時清亮亮的音調硬是老鼠見到貓似的,怯生生地低了那麼幾分:“夫人說想見他師兄……我就帶著夫人去了……”
“對!”巫白雨見單心有點可憐兮兮的,她知道,小家夥其實最怕的人就是蕭近了,特別是有些生氣的蕭近。
“是我讓單心帶我去的……”巫白雨說這話,其實也沒有什麼底氣,因為她跟單心一樣,同樣會屈服在蕭近的氣壓之下。
蕭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跟調皮搗蛋被抓了現行的孩子似的,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我就是看看我師兄,也沒做別的。”巫白雨嘟嚷了一句。
蕭近不語。
巫白雨就當他預設了,有些尷尬地揭過這一頁,左顧右盼了一下,說道:“那個……廖藍雨姑娘呢?”
蕭近皺了皺眉,道:“你找她做什麼??”
“哎?”巫白雨眨眨眼,想也沒想,張口就道,“我看侯爺挺欣賞她的,還以為你會將人一直呆在身邊呢。”
蕭近聞言,不語,審視的目光在巫白雨的身上掃過。
巫白雨被盯的心裡發慌,一時間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
“你不想我將她帶在身邊?”蕭近忽然問了一句,高深莫測。
“啊?”
巫白雨眨巴眨巴眼睛,靈光一頓,忽然才恍然大悟過來。哦……原來,自己剛才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吃錯啊?!
“呵呵……”巫白雨能說什麼呢,只能心虛有尷尬的地咳了一聲,然後配上兩聲幹笑。
原諒她吧,巫白雨說這句的時候,是真的沒有這麼想……但是侯爺的腦迴路還是挺……自戀的!?他以為自己是在吃錯吧?
此時此刻,巫白雨也不打算解釋什麼,也不合適去解釋,於是她就打算這麼含混過去……
蕭近卻不打算放過巫白雨,說道:“你介意嗎?”
“哈哈……”巫白雨笑了笑,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對於她這種鴕鳥態度,蕭近已經是習慣了。不著急不著慌,就這麼靜靜看著巫白雨等著她的回答。
侯爺目光太淩厲,巫白雨實在是含混不過去了,想了想,說道:“侯爺……這裡不冷嗎?”
說著,巫白雨很應景似的,吸了吸鼻涕。
寒冬臘月,卻是不暖和,小冷風嗖嗖的吹著,即便是巫白雨披著風衣,在門口幹站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有些扛不住,畢竟她有孕在身。
蕭近回身,直接開啟了房門,侯爺的意思很明顯,我們可以屋裡說。
巫白雨裹緊了風衣,對著蕭近,複雜地笑了一下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