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宴,侯爺誇臣妾的月餅做的精緻,臣妾回去後,特意連夜為侯爺做了一些,想趁熱送給侯爺。”齊淺語說著,嬌羞地低下頭。角度正好,精緻的鎖骨微微露出,柔魅中透著一絲少女的青澀,猶如宛若含苞待放的嫩蕊,羞羞怯怯,難掩風姿。
“咳咳!”巫白雨掃著臉頰,笑了笑,心道,她這個電燈泡是不是該滅了。
巫白雨剛想告辭,蕭近忽然開了口:“你多大了?”
齊淺語絞著手指:“臣妾今年十六。”
“啥!十六歲?!”一旁的巫白雨瞪圓了眼睛,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未成年,看不出來啊!
巫白雨皺了皺眉,十分鄙視地看向侯爺,禽獸不如!
蕭近回看巫白雨。巫白雨嫌棄地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姑娘,痛心疾首,你是多想不開啊,你才十六歲啊!!
等等,十六怎麼就小了呢?
十六歲不是應該……應該做什麼?
巫白雨一陣腦子火光四濺,十六歲應該做什麼?不是應該揹著大書包,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去學校嗎?
等等,書包是什麼?校服是什麼?女人不是不能上學堂麼?!
巫白雨的腦中的剎車失靈,滿載記憶的車忽然失控,破碎的畫面拼接不到一起,橫沖直撞,宛若一塊塊的碎玻璃,紮的巫白雨腦仁抽疼,一絲尖銳的細鳴在耳邊拉響!
巫白雨猛地捂住耳朵,頭疼欲裂,天昏地轉,腳下踉蹌地站不住!
蕭近回身,抬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巫白雨,皺了皺眉,“不是說沒事了嗎?”
巫白雨自然不能回答。
蕭近橫抱起巫白雨就走……
“侯,侯爺……”齊淺語張了張嘴,侯爺置若罔聞,只留一個背影。
齊夫人伸著手,對著虛無的空氣抓了一把,表情潸然欲泣。
蕭近抱著巫白雨徹底走了,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夫人……”齊夫人身邊的丫鬟走了過來,戰戰兢兢開了口。
齊淺語眼中的眼淚已經不見,精緻的臉上,猙獰一閃而過,冷冷看著蕭近離開的方向,聲音淺低:“巫白雨……”
“阿嚏!阿嚏!”巫白雨腦子裡折騰的記憶終於偃旗息鼓了,她什麼也沒拼湊出來,整個人縮在蕭近懷裡,有些僵硬。夜風很涼,可蕭近的胸膛很暖。
冷與暖交織,巫白雨夾在中間,別扭地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