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道:“是不是藥不夠吃了……”
“沒,沒事……”程言艱澀的開了口,聲音像是從喉嚨擠出的,他搖著頭,僵硬走到巫白雨面前,佈菜,手都是哆嗦的。
巫白雨嘆了口氣:“是不是需要銀兩啊?我這裡還有一點……”
“夫人!”程言忽然發聲,哆嗦的手,不受控制一般,重重地將碗筷按在石桌上,精緻的白瓷小碗,竟然微微裂開。
程言嚇了一跳,霎時語無倫次:“我……我……”
“沒事,沒事!只是一個碗而已。”巫白雨擺手,寬慰著。
“夫人……”程言抬眼,看著巫白雨,張張嘴巴,一臉痛苦,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啦?你需要銀子你就說啊!我這就拿給你……”巫白雨說著就要起身去屋,“跟上次一樣,算你借我的行不行?”
“夫人!”程言攥緊了拳頭,渾身顫抖著,像是瀕臨崩潰的臨界點,似乎這具瘦弱的身體馬上就會城毀牆崩,支離破碎。
“程,程言?”巫白雨不解。
“夫人……我,我走了!”程言忽然轉身就走,確切地說是逃,似乎凝眸居中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逼的他片刻也待不下去。
“到底怎麼啦……”巫白雨咬了咬筷子,對著程言的落荒而逃的背影,一頭霧水。
不過巫白雨也沒有自由的時間去細想程言的反常,她還有自己的難關需要度過。
巫白雨吃完飯,惴惴不安地等著蕭近的賭局。
不知怎的,巫白雨忽然想到了幾天前的笛聲。如果有機會再聽一次就好了,巫白雨恍惚覺得自己跟牆壁那端的陌生人有緣。笛子吹得那麼好的人,應該是個溫柔的人。
巫白雨不由想到蕭青,翩翩佳公子搖著摺扇,修身玉立,溫潤如玉。
打住!
巫白雨拍拍臉頰。她現在應該想的,不是蕭青,而是蕭近!
想想怎麼贏下蕭三天今天的賭局!
蕭三天會怎麼刁難她?宴會上還不給她位置?巫白雨揉了揉腿,要是遇見這種事,大不了站著。
要是再有夫人跟她說話求助呢?巫白雨告訴自己,看不見聽不見,她要做華瞎民族,真聾天子!
唉?等等。
這裡是華夏民族嗎?說自己真龍天子不是大不敬嗎?!
巫白雨趕緊捂嘴,失憶之後,她腦子裡怎麼總是莫名其妙冒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詞?
巫白雨一邊神魂不定地天馬行空,一邊等著給蕭近傳話的僕人。
結果……
巫白雨都午休一覺了,傳話的僕人還是沒來。
這可都下午啦,蕭三天難道真的忘了她?
怎麼可能!巫白雨苦笑,蕭三天也許是憋著大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