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還不知道呢!要你的下人都讓開!不然,我拉你陪葬!”巫白雨說著,手中的銀簪再進半分,崔玳的面板被刺破,滑下一道鮮血。
“你,你想怎麼樣?”鮮血刺激雙目,崔玳的態度軟了下來。
“我只想回我的凝眸居!”巫白雨說著,掃了一眼擋在前面的奴婢奴僕,“今天玳夫人要親自送我回凝眸居,你們誰都不許跟過來!”
丫鬟奴僕一時間沒了主意,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讓開!”巫白雨低吼。
登時,眾人驚醒了一般,奴僕丫鬟,紛紛讓路,沒人敢阻。
巫白雨推著崔玳走出了粹月居住,粹月居外,道路一片漆黑,巫白雨推搡著崔玳,深一腳淺一腳走著。
走到半路,崔玳咬牙切齒:“巫白雨,你到底想幹嗎?!”
巫白雨面無表情:“我說了,回凝眸居而已,天太黑,還請玳夫人再送我一程。”
“你這是再自尋死路,要是讓侯爺知道……”
“誰!誰在哪裡?!”崔玳夫人的話被打斷。
一排人跨著整齊的步伐走了過來,是巡夜侍衛
巫白雨松開了玳夫人。
“把她拿下!”玳夫人得了自由,馬上命令侍衛領頭。
“玳夫人,這……”侍衛領頭看清是這兩位夫人後,抓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崔玳忿忿吼道:“快把她拿下,她挾持我!”
巫白雨冷笑:“誰看見了?天黑了,你不是想送我一程嗎。難道,你想把這件事鬧到侯爺面前?”
崔玳理直氣壯:“侯爺不會放過你!”
“他會!因為這局我贏了,我們的遊戲還沒做完。”巫白雨笑起來,笑意在皮囊上打轉,卻進不了冰雪覆蓋的雙目,“反之,如果你鬧到他面前,蕭近會怎麼看你?人都給你送上門了,你卻搞砸了?”
“巫白雨!”崔玳咬牙。
“我告辭了!”
巫白雨轉身離開,崔玳臉色鐵青處在原地。
巫白雨走了幾步後,忽然停住,她沒回身,只是擺了擺手:“對了,玳夫人,中秋設宴的事宜,全憑您做主了,我沒有意見!”
“巫、白、雨!!!”
…………
…………
巫白雨再一次贏了,但她沒有享受到勝利的輕松或喜悅,她只覺得累,剛才孤注一擲的勇氣消失殆盡後,後怕湧上心頭,讓人手腳冰冷,巫白雨一陣恐懼,害怕與迷茫一起狼狽為奸,在她心口肆虐成災。
巫白雨遺失了她來時的燈籠,眼前的漆黑的道路,冗長逼仄,沒有盡頭,這條路,將巫白雨抽象的現狀直觀的物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