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姐姐,告辭了……”巫白雨說完,轉身走。
“巫夫人!!”宛兒焦急地拉住巫白雨衣服。
巫白雨回頭,笑著撲稜撲稜了她的頭發,囑咐道:“好好伺候胥姐姐。”
“夫人……”
“告辭了。”
巫白雨頭也不回,大步大步離開了茗元居。
走出院門,巫白雨停住腳步,吐出一口濁氣,抬頭看著遠方的天空,遠方兩字,似乎蘊含著無限的希望與未來。
巫白雨極目遠眺,碧秋萬裡,一望無際。
這樣挺好,不連累其他人。
巫白雨微微握緊拳頭,她不能再被動地接受蕭近的遊戲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那一次玩脫了,後果不堪設想。她必須想辦法,化被動為主動。
離開侯爺府,遠離蕭近,這是終止一切的最直接的辦法。
必須離開侯府!
巫白雨重拾了被擱置的計劃。關於這個計劃,巫白雨很清楚,但憑她一人之力是無法辦到的,她需要一個人幫助。
師兄,葉嵐天……
巫白雨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回到了凝眸居。
正好午飯時間,送飯的來了,不是師兄。
最近不常見葉嵐天,自從他上次告假之後,出現在凝眸居的次數明顯減少了。即使偶爾來送飯,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巫白雨三番五次想開口詢問他怎麼了,可想到自己也無能為力幫他,於是就三緘其口了。
“夫人,您回來啦?”程言提著食籃,拘謹地站在門口等她。
如今為巫白雨送飯的事情落到了程言身上。
程言跟巫白雨也算有過患難交情,比較熟了,但是他每次來到凝眸居的時候,還是有些束手束腳。
巫白雨看他還是瘦得一吹就倒,擔心他吃不飽飯,經常將自己的飯食分他一半。
一開始程言受寵若驚,東搖西擺地不肯接受。但是架不住巫白雨孜孜不倦,催得次數多了,程言倒也接受了。但是他堅決不跟巫白雨同桌吃飯,每次等巫白雨吃完了,他再撿著剩下的吃。
於是巫白雨每次吃飯前,都把盤子裡的飯菜分成兩份,給程言留著。
凝眸居,石凳上,巫白雨吃的差不多了,思忖了一下,問站在身旁的程言:“之前送飯的,怎麼沒來?”
“您說葉大哥啊?他告了病假,他父親重病。”
“他父親還沒好嗎?就沒有其他人伺候了嗎?”巫白雨咬著筷子,直覺告訴她,師兄在扯謊。
程言道:“老人家病情比較反複。葉大哥沒有成親,他家只有他和他的老父親。”
“這樣啊……”巫白雨喝下最後一一口湯,說道,“程言,要是他來了,你記得告訴他,讓他來送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