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近站在原地,玩味地看這場雞飛狗跳的鬧劇。看夠了,沖單念動動手指,單念會意,伸手攔住了巫白雨。
“侯爺,侯爺……”大師傅嚇得嘴唇哆嗦,雙腿癱軟在地上,“救,救命啊……”
蕭近笑了笑,為這場好戲,做了結尾:“這個人拉下去找大夫醫治,至於你,如果再虐待下人,你的生死便是巫白雨說了算。”
大師傅苦著臉,驚魂未定地點了點頭。
“下去吧。”蕭近擺擺手。
“是……”
“是!”
巫白雨跟著眾人一起往外走,
“站住,巫白雨。”蕭近輕飄飄說道。
“侯,侯爺……”巫白雨僵硬,不情願地回過頭,幹笑。
“該說說我們的事情了。”蕭近走進巫白雨,沖屋裡的侍衛眾人說道,“你們都下去。”
侍衛們退下,幫侯爺夫人關上門。
巫白雨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門外,黃昏闌珊,最後一抹霞光被黑暗吞噬了,夜幕鋪天蓋地,趾高氣昂地稱霸此地。
那日同今日一樣……蕭近命令所有人都退下後,諾大的疏星閣只剩他和巫白雨。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物,同樣的場景……
疏星閣之約。
那日的場景再次再在巫白雨眼中閃現。
肖兮夫人走後,蕭近慢慢走到主位上,坐下,抬手為自己斟滿了酒,然後他似笑非笑的就那麼看著巫白雨,死死的看著,蕭近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再看她。
巫白雨束手束腳站在原地,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媒介,蕭近透過她,在遙遙地看著另一個人。她就像一個赤身裸體的展覽品,在蕭近咄咄逼人的注視下,無所遁形。
那天,巫白雨也不知蕭近看了她多久,直到她雙腳站的發麻,雙腿發軟,整個人站得搖搖欲墜,蕭近才半醉半醒地開了口。
“是誰教你的?”蕭近問她。
“沒有誰教我。”巫白雨深吸一口氣,她知道,事已至此,耍任何小聰明、小技巧都幫不了她。
對於蕭近這種高深莫測,捉摸不定的人,跟他鬥心眼是自尋死路,實話才能換來實心。巫白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決定直面蕭近。
“侯爺,求你放過我吧。”巫白雨決定坦白自己內心所想。
“我要怎麼放過你。”蕭近放下酒杯。
“我只想過平常人的生活。”巫白雨頓了頓,諄諄說道,“之前的種種我已經想不起來了,我也不願想起來,我只想過簡單的生活。”
“怎麼個簡單法?”
“我希望侯爺能對我做到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