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巫白雨張口就反駁,“分明是你虐待他!”
“我是在教訓徒弟!”
“往死裡教育啊!”巫白雨不甘示弱。
“我……”大師傅還待反比,蕭近一個眼梢掃過去,爭執的兩個人同時縮起肩膀,蔫了。
“你先說。”蕭近沖大師傅道。
“謝侯爺!”大師傅俯身,一字一頓說道,“這個昏迷的人叫程言,是小人的徒弟,他出身不好,他娘是一個老妓1女還有癆病!我看他可憐,就收了他做徒弟!因為他娘有病,我是不許他進廚房的,只讓他在外面打粗活!”
大師傅說道這裡,若有所指地看了巫白雨一眼,繼續道:“結果他今天不僅偷偷溜了來,還做了飯菜,我一看就教訓了他!可巫夫人就是不讓!踹開門,護著程言!然後,巫夫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用的妖術,把我戲耍了一番!”
巫白雨一直淡定地著聽著大師傅顛倒黑白,可直到聽到最後,她忽然頓了一下,前面的她有辦法的解決,但是妖術……她必須含混過去!
恩公幫她的事情,是不能暴露的。
“你說完了沒有?”巫白雨收拾好情緒,平靜看著大師傅。
“沒有。”大師傅橫眉豎目,兇狠地看著巫白雨,“我不知道程言跟巫夫人是什麼關系,巫夫人要這麼幫他!”
巫白雨一白眼,這個誅心的指責啊!
“現在說完沒?”巫白雨問。
“說完了。”
“侯爺。”巫白雨沖蕭近拱拱手,一副江湖俠士風範,“我能說了嗎?”
蕭近對巫白雨亂七八糟的禮儀已經不想追究了,點了點頭。
巫白雨道:“我跟程言的關系很簡單,一飯之恩!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很餓,程言好心給我做了一碗麵,這就是我們的關系。”
巫白雨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大師傅表情反應:“至於你說的,不許程言進廚房,那我想問你,讓程言熬夜守著湯是怎麼回事?”
大師傅一愣,梗著脖子道:“那是人手實在不夠!”
“好,那我再問你,你憑什麼虐待程言?!”
“我沒虐待他,我是在教育他!”
“教育他?”巫白雨氣急反笑:“你用麻繩捆著他的嘴不許他吃飯!我巫白雨還是第一聽說有這種來教育方法的!之前我還很奇怪,他怎麼這麼瘦,原來是有你這麼一個好師父?!”
“程言出身低賤,這種人不用這種方法,他記不住!”
“你胡說!”巫白雨拂袖,“這跟出身有什麼關系!”
“巫夫人,他是我徒弟!我怎麼教訓,好像跟你沒關系!”
“他是你徒弟,但他也是人!”巫白雨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被激怒的情緒,說道,“一個人做錯事是該懲罰,天經地義,但是你告訴我程言做錯了什麼?”
“不聽我的話!”
“我去!你!”巫白雨聞言,差點飆髒話,“不聽你的話,你就虐待他?是誰給你的臉!讓你這麼糟蹋一個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