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不問啦,不問啦!”宛兒調整了一下為巫白雨盤好的發髻,小八卦興致依舊不減,又說道:“巫夫人,那你想知道外面是怎議論您的嗎?”
“不想。”巫白雨聳肩。
“啊?您不想啊?”宛兒扁嘴,有些失望,她這種人,八卦憋在心裡,渾身難受啊,宛兒又問道:“您真不想知道啊?問完,眼睛亮亮的,期待地看著巫白雨。
巫白雨認栽地嘆了口氣:“好好好,我想知道了,行了吧?”
“那我就告訴您啊!”宛兒頓時精神奕奕,清了清嗓子,“外面都傳您在家宴上以一敵三,面對一堆夫人們,竟然都把她們都說住了!都說您能言善辯呢!”
“我看傳我巧舌如簧,強詞奪理差不多。”巫白雨擺擺手。
“您……您怎麼知道?”宛兒頓了頓,說道,“確實有些人是這麼說的,但是也有一些人是支援您的……”
“她們說什麼都跟我無關啊。”巫白雨嘖嘖嘴,又拿起銅鏡照了照,滿意地點了點頭:“恩,我們宛兒手藝就是好,盤的頭就是好看”
“是嗎?”宛兒抓抓頭,嘻嘻跟著笑。
“幫我把這只簪子戴上吧。”巫白雨從袖子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隻玉簪遞給宛兒。
“這簪子真好看。”宛兒接過玉簪,仔細看了看,“是侯爺送您的嗎?”
“不是……”想起送簪人,巫白雨的眉眼不由柔和下來。
“這個簪子還有名字呢。”宛兒忽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
“這上面不是刻著嗎?”宛兒說著,將簪子遞到巫白雨,指了指簪頭上的一小串龍飛鳳舞的花紋,說道,“我就認得一個字,‘不’,剩下的這三個字我都不認得。”
“這是字啊?”巫白雨輕輕摩挲著溫潤的簪子,喃喃道,“我一直以為的一串花紋呢。”
“恩,確實很像花紋啊,打造簪子的玉匠人一定是個很厲害的高人呢!”宛兒轉頭看巫白雨,“夫人,這個簪子叫什麼名字啊?”
“求而不得……”巫白雨訥訥回道,心口一縮,莫名地有些酸澀。
“這個名字……好不吉利啊……”宛兒聞言皺起眉,摸著下巴,說道,“怎麼聽起來苦兮兮的。”
“誰說不是呢。”巫白雨將簪子遞給宛兒,將心頭的鬱悶都甩了出去,握拳道:“有機會,我一定要給它改個名!”
“還能改名呢?”宛兒接過玉簪,琢磨了一下位置,將玉簪簪輕輕戴在了巫白雨左邊發髻,接著問道,“夫人,你想給這個簪子改個什麼名字啊?”
“得償所願!”
“這個名字好!”宛兒一拍手,跟著笑。
巫白雨拿著銅鏡照了照,鏡子中,白玉簪子溫潤而素氣,靜靜窩在她烏黑發絲裡,玉澤發潤,黑白相繞,顯得相得益彰,而且還是在左邊。
“左邊好……”巫白雨輕輕撫著玉簪,像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