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巫白雨神色依舊,繼續說道,“關於丫鬟問題,我想玳夫人很清楚,我唯一的丫鬟不是在她哪裡嗎?”
“所以說!你沒有丫鬟?”第四個夫人站了起來,她好似抓住了重點一般,一眨不眨盯著巫白雨,說道,“是不是你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事情?你的丫鬟都不願意伺候你了,所以才投靠了玳夫人?”
哎呦?
巫白雨輕輕挑眉,這盆汙水潑的很有技巧啊!
“我看,我們真該把那個丫鬟傳過來,讓她說說,她的前主子都做過什麼!”有個夫人提議道。
“不必了。”巫白雨擺了擺手,“我失憶了,她說什麼,我都不記得了。這點,侯爺是知道的。”
舞臺上的眾夫人紛紛看向蕭近。
蕭近雙手環胸,依舊氣定神閑保持著他局外人的態度,目光若有似無停在巫白雨身上。他不開口,既不幫這幫群起而攻的夫人,也沒有幫遊刃有餘的巫白雨。
巫白雨想,蕭近大概最喜歡看戲了,還是那種看戲不入戲!然而,當蕭近保持這種看戲不入戲的狀態時,反而對自己是有好處的。
“丫鬟呢,我是沒有。”巫白雨再次開口,將夫人們的注意力從蕭近身上拉了回來。
“我只問一個問題。”巫白雨伸出了一根手指,一臉認真道,“沒有了丫鬟,侯爺府的夫人就不是夫人了嗎?”
“這……”一眾夫人面面相覷。
巫白雨的問題,簡直刁鑽。
每個夫人都有丫鬟,但沒了丫鬟的夫人就不是侯府夫人了嗎?當然不是!
巫白雨住著凝眸居,拿著夫人的月俸,享受著夫人的待遇。即時沒有丫鬟,她依舊是侯爺府的夫人!
一個夫人沒有丫鬟的伺候,對於在場的夫人來說,這是一件很丟臉很羞恥甚至很可怕的事情,但巫白雨卻跟她們不同。她一臉坦蕩,甚至全然不將這些問題放在心下。
這……還是巫白雨嗎?失憶了的巫白雨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這是她爭寵的一招危棋?還是……她中邪了?
至此,有些夫人已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場爭鬥,她們是贏不了巫白雨的,因她們跟巫白雨似乎在兩個世界裡……在她們眼中重要,甚至致命的東西,在巫白雨口中是不值一提的。
一時間,周圍一片寂靜……
巫白雨問了一個問題,眾夫人一陣沉默。
疏星閣靜地可怕,沒有哪個夫人再沖出來,要用語言置巫白雨於死地,因為,巫白雨簡直太“無賴”,能振振有詞的顛倒黑白!
這一夜,侯爺府所有的夫人默默地明白了一件事。
絕不跟巫白雨鬥嘴!
本來要討論的“規矩”在一眾夫人的沉默中,無疾而終。
好戲落幕。
蕭近不露喜怒地走下了觀眾席,揹著手,踱著步,穿過五彩斑斕的眾位夫人,緩緩來到了巫白雨身邊,停住。
巫白雨不由繃緊了身體,對陣眾夫人時的淡定從容氣場,在蕭近的眼皮下潰不成軍。
侯爺一身霸道的黑衣籠罩著她,淩厲的氣場捲起氣流,宛如一場小型的暴風,巫白雨就處在暴風的邊緣,搖搖欲墜……
蕭近依舊不語,他忽然笑了,沉沉的笑聲像是在他嗓子中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