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碧柔不禁感概了一下，選擇那麼多，為什麼偏偏選擇死亡這條路呢。
“你記得你說過的話。”暗魂看著周碧柔道。
周碧柔看著臉色蒼白的暗魂，心中竟然隱隱的有些不忍心，過了這麼久，她心裡應該更加強大才是，生老病死是人知常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況是在這個肉弱強食的大陸上，面對這些的時候，心態放的要開才是。周碧柔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為此時的暗魂像極了當年的她，一味地付出得不到任何的回應，甚至是利用，最後選擇了這條路，實在是太不值得。
“好。我今天就放過她。”周碧柔清冷的說道。
周碧柔抱著暗魂的身子，一直在那裡搖頭，似乎心有不忍，周碧柔看著此時的歐陽靈，哪裡還有平時的盛氣淩人，現在只剩下了無助。
以後她的身邊沒了這麼一個人，想必也會少了很多的事情吧。
“靈兒，別哭～”暗魂想要扯出一個笑容，身體卻太過難受，他的嘴角剛剛扯開，體內傳來的疼痛就迫使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說話。
“你怎麼能這麼傻呢，怎麼能這麼傻啊～”歐陽靈的嘴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在我走之前，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暗魂慢慢的說著，好不容易才說完了一句。
“你問。”歐陽靈眼中的淚花已經在眼眶打轉。
她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就算她對暗魂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畢竟也陪伴在了她的身邊這麼多年，她怎麼可能完全不動心。
“從你見到我的那一刻，直到此刻，你對我……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男女之情。”暗魂緊緊的盯著歐陽靈，就怕錯過的任何一句話。
“我……”歐陽靈視線移到了別處，盡量不讓自己對上暗魂的雙眼。她怕她又會傷了他。
“我明白了……”看著歐陽靈的表情，暗魂苦笑了一聲。終究還是他一廂情願，原來就連一瞬間的心動都沒有，十多年的時間，就像是泡沫一樣，不值得一提。
也罷，在最後的時刻，能夠看到她為自己傷心一下，也算做是她的回應吧。
這麼想著，暗魂滿意的笑了笑，無論怎樣，他都捨不得她傷心難過，也捨不得看她為難。他的意識，眼前所能夠看到的東西，越來越模糊，雙手越來越無力，眼皮也越來越沉重，直到歐陽靈感覺握著她的手的手已經在緩緩的往下話落，她才意識到了什麼。
連忙轉過頭，看著暗魂，結果看到的就是他漸漸的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歐陽靈漸漸的瞪大了雙眼。
“活……著……”
“暗魂。”歐陽靈喃喃的叫出了聲。聲音輕到只有她能夠聽到。
一直在眼中轉動的淚花，終究是掉落了下來，從她的臉頰一直滑落到暗魂的臉上。
“啪嗒～”空氣中突然很安靜，安靜的能夠聽見彼此的聲音。
歐陽靈呆呆的看著暗魂，右手緩緩的撫上了暗魂的臉頰。現在就連唯一深愛著她的人都不在了嗎？那麼以後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又能夠告訴誰？沒了暗魂，很多的事情都得她親自去處理，這樣下去蘇瑞必定會發現問題的。
歐陽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太過難看，沒一會兒，她又感覺心口此時痛得厲害，讓她不得不去按著，那種好似有什麼東西從心底完全流逝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周碧柔看著眼前的場景，抿了抿唇，狠心將劍從暗魂的身體內抽了出來。
“你……”換來的是歐陽靈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