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向女子,陳安曜淡漠地說:“安柔,你有什麼好主意?”
陳安柔是陳安曜同父異母的妹妹,她的母親是陳民興續娶的小老婆。她傲慢一笑,帶著鄙夷的神色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說:“爸爸,大哥,就這麼點兒事,看把你們難的!待會兒我讓幾個姐妹慫恿陳胭去後廳打牌,我們做個局,把她的錢贏光,再擠兌她兩句,逼她拿翡翠來當不就得了!我要她當著所有人的面,乖乖地把翡翠交給我!”
陳民興眉頭一皺,說:“我還以為什麼好主意呢!打牌贏她的翡翠?你忘了人家是瑪港來的了?你小叔那個爛賭鬼,她的女兒,能那麼容易被你贏光所有的錢?別被她反而贏光了你的錢你就偷笑了!”
陳安柔聽了,眼中鄙夷神色更濃:“爸,你不是吧?誰跟你說瑪港來的就打牌很厲害了?那大媽還是內蒙人呢,你看她是會騎馬還是會射箭?真是!”
陳安柔口中的大媽,正是陳安曜的親生母親!當年陳民興出軌陳安柔的母親,陳安曜的母親心中不忿導致精神失常,發病時瘋瘋癲癲。某天在外面時突然發病,傭人沒看住,沖出馬路,被車撞死了。這成了陳安曜的一塊逆鱗,他當初沒有掌握實權時,都不準任何人說他母親半句不是,更別說現在手握陳家實權,儼然家主一般!
陳安曜聽不得陳安柔這種口氣說自己的母親,臉色一冷,目光淩厲地盯著陳安柔。
陳安柔知道自己沒資格對那個女人說三道四的,否則陳安曜真急起來,她沒好果子吃,當即轉移話題,道:“再說了,就小叔那種臭水平,還想教出什麼像樣的賭徒來?他要是這麼厲害,還會欠下一屁股債,這麼多年東躲西藏的?”
陳民興一聽陳安柔提自己的發妻就心虛,瞟了陳安曜一眼,皺眉壓低聲音說:“就你能,萬一這個陳胭就是厲害呢?”
“哎呀不會,我剛剛問過了潘夫人和萬夫人了,她們今天下午就陪著杜老夫人,還有陳胭一起打了牌,兩人都說陳胭不怎麼會打牌,幾乎沒怎麼贏過,所以,你就放心吧!”陳安柔被父親一再地打落,心裡有些急了,煩躁地說。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去試,反正不成功也無傷大雅,就當是跟陳胭套個交情先。”陳安曜冷冷打斷了父女倆的對話,同意陳安柔的建議。
陳安柔眼珠子一轉,又說:“大哥,那打牌的錢……”
“算我的。”陳安曜眼底淌過鄙夷,帶著上位者俯視螻蟻的不屑。
陳安柔心中一喜,剛要開口說謝,不料陳安曜又加了一句:“最多五十萬,多的自己付。”
陳安柔暗暗撇了一下嘴,但也不敢表露出來,陳安曜摳門的時候,非常摳門,陳安柔不想這五十萬都沒了,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知道了。”
前廳,歡歌燕舞,年輕一代的有錢人們唱啊跳啊吃啊喝啊,不亦樂乎。而後廳,則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