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後座,車子搖啊搖的,一下子就把她搖睡了。她迷迷糊糊的,總感覺今天回家的路有點長,艱難睜開眼,發現陳實的車居然上了高速,她一愣,整個人就清醒了。
“實哥,你開到哪裡去了?怎麼上了高速?”陳胭迷糊地問。
陳實從後視鏡看了陳胭一眼,說:“先生吩咐我把您送到機場,他在機場等您。”
“啊?機場?”陳胭愣了,“要去哪裡嗎?我明天還要拍戲的。”
陳實憨厚一笑:“這我就不知道了。”
陳實的為人秉性,陳胭信得過,既然是杜雍讓他這麼做的,那大概是有什麼事吧,她也就沒多問了。陳胭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象,腦子裡想起了淩奈問的話。
她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實哥,我聽丘伯說,你是特種兵退役的,是不?”
陳實沒遲疑,很爽快地道:“嗯,退役好些年了,我也沒什麼文化,找不到別的工作,要不是爸讓我來給先生當保鏢,我可能也就去工地搬磚了。”
特種兵戰士個個都能文能武,只是他們常年處於特殊環境,大多不善於交流,脾氣也硬,很難在普通社會找到合適的工作。這不是他們能力的問題,而是性格問題。
“那你會用槍嗎?像電視上演的那種,手槍、長槍、火箭筒?”陳胭笑著問,用她從電視上看到的微弱知識跟陳實搭話。
“呵呵,會點兒,當兵的,哪個不學點打槍的技能啊。”陳實憨厚地笑,說出來的話卻毫無破綻。
“哦,那你槍法準不準啊?我聽說特種兵個個都是神槍手,特別厲害。”陳胭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電視上演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看那奧運會的選手們大多都是軍隊出來的,應該都是很厲害的吧?”
“呵呵,胭小姐,你今天怎麼對特種兵這麼感興趣啊?”陳實沒有回答陳胭的問題,反問了一句。
“哦,我就是好奇嘛。金哥想給我接一部關於特種兵的戲,所以想了解一下。”陳胭心裡打了個突,覺得自己問得太明顯了。
陳實依舊憨厚地笑,但沒有回答陳胭的問題。
陳胭抿了抿嘴,沒敢再問,她已經後悔去追問陳實了。明明在淩奈面前說得言之鑿鑿,不會追問那件事,可是現在偏又好奇起來,真是作妖!
車子到了機場,陳胭見到了杜雍,他單收挽著外套,一旁放著小的行李箱。陳胭戴上口罩,走過去,還沒說話,他先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說:“明天是元宵節,我們去上海,見我媽媽,好嗎?”
“可我明天還得拍戲啊。”陳胭沒想到杜雍居然這麼突然要帶她回上海。
“沒關系,我會跟導演說一聲的,就去一天。”
杜雍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陳胭沒再多說,順從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