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點點頭,跟著田普生走到旁邊,一邊看他手腳麻利地幹活,一邊和他聊天:“田大哥,你們這個村裡人口多嗎?平時都是已什麼為生的?”
田普生說:“我們這個村的年輕人大多數都出去打工,不過每家每戶都會留一到兩個後生,要照顧家裡的老人嘛。我爸媽和我大哥一起住,我們一家子是出去打工的,這不上個月才回來,收拾收拾家裡,準備準備過年的事。哈哈,一年到頭都沒在家,提前回來,當休息!”
冬日午後的農家大院子,左邊是田普生夫婦忙活著宰雞宰鴨,杜雍吊著手臂,站在一旁微笑和田普生搭話,右邊擺著一張長桌子,上面放滿了麵粉、水和一些器具,陳胭和田家三姐弟圍著桌子坐,分工合作和麵做面花兒,一個大爐子放在中間靠後的地方,上面擺著一口大鐵鍋,裡面盛滿了油,等陳胭他們麵食捏好了,錢阿秀就會過來將捏好的面花兒下鍋炸熟。
陳胭坐在桌子邊,一邊捏著各種面花兒,一邊聽杜雍和田普生閑聊,一種前所未有地放鬆和愜意,是她在忙碌的都市裡無法體會的。陳胭將捏好的面花兒放在一旁的鐵託盤裡,又去取另一塊面團來捏,她忽然不氣放手任她掉下去的顧影憐了,反而覺得應該感謝她,若不是她的放手,自己也得不到如今的休閑和安寧。當然,如果杜雍的手沒有受傷,那就更完美了。
她側著臉看向杜雍,他已經換上了田普生的衣服,非常簡單樸素的衣褲,外加一件厚厚的羽絨服,頭發也鬆散下來,單看穿著就像個普通的三十歲男人。他雖然一手還吊在脖子上,但如果細看,就會從他挺拔的身子,雍容的氣度和平和從容的表情上,看出他的不一般。陳胭低頭捏著面花兒,心想:杜雍這樣的人物,就算穿得再普通,也無法掩蓋他的高貴和雍容,真是不負他名字裡的雍字!
“小胭姐姐……”
正想著,旁邊的田家惠開口叫她,陳胭回神,忙笑著應:“嗯?家惠,怎麼了?”
田家惠和妹妹家美對看一眼,笑得像兩只小狐貍一樣,家惠說:“小胭姐姐,杜叔叔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我發現你老是偷偷看他。”
陳胭一愣,不知該怎麼回答,臉紅紅的,不是為了家惠問她杜雍是不是她男朋友,而是……她居然被小孩子笑她老是偷看杜雍。
陳胭還來不及回答,那邊的大人已經聽到小孩子們的嬉笑,錢阿秀笑罵道:“鬼丫頭,誰讓你捉弄你小胭姐姐的,杜叔叔不是你小胭姐姐的男朋友,是丈夫,杜叔叔和小胭姐姐是夫妻,懂嗎?”
錢阿秀不說還好,一說,陳胭的臉更紅了!早上被救下來的時候,田普生夫婦誤以為他們兩人是夫妻,陳胭著急杜雍的傷勢,也沒反駁,田普生夫婦就這麼一直誤會下去。現在當著杜雍的面說出來,陳胭不好意思了,一抬眼,剛好看到杜雍戲謔的眼神,臉更紅了,忙說:“那個,不是的……”
“我們夫妻倆這幾天都要叨擾田大哥和阿秀姐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一定要告訴我們。”杜雍打斷了陳胭的話,微笑著對田普生說。
“別客氣別客氣,家裡來客人,我們巴不得呢!”田普生好客熱情地說。
那邊,陳胭被杜雍打斷了話,一時又找不到重新再說的機會,怔愣愣地,家惠又開口了,笑嘻嘻道:“啊,原來小胭姐姐你和杜叔叔結婚了啊?那你們肯定結婚不久,才會這麼恩愛!”
“對對,這就是那個……如……如……”小家美興奮地蹦跳著,想和姐姐一塊兒調侃陳胭,腦子裡有個成語,可怎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