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安曜會對我身邊的人不利,你也早就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會回來找我們麻煩。”
陳胭點點頭,這還好接受,要是杜雍對綁架的事早就知道還隱下不說,那陳胭會覺得很膈應。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今晚,我們要款待一個人,你穿得美美的,跟我一起出門就行了。”杜雍笑著為她挽起鬢邊散亂的發,說道。
陳胭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晚上,陳胭在杜雍的公司裡換了裝,精心打扮了一番,又是鏡頭前那個美貌傾城的大明星。杜雍帶著她出發去約定的餐廳,在車上,杜雍開始向陳胭解釋。
今晚,他們要去見的,也是陳家人。
“陳民啟,陳家老二,論起來,他是你的二伯父。因為你父親早年離家出走,陳家的家産基本就是老大陳民興和老二陳民啟在爭。陳民啟不是陳民興的對手,也沒有像陳安曜那樣得力的兒子,所以陳家大部分産業都落到了陳民興手裡,陳民啟一直耿耿於懷。”
陳胭聽著杜雍的解釋,毫無意外地又是一出豪門爭鬥,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甭管對手是你的親爹親媽還是兄弟姐妹。陳家的狗血和天底下其他家族的狗血一樣,家族爭鬥,落敗的一方永遠忿忿不平,得到的一方總怕失去,於是親兄弟成了血仇人,明爭暗鬥,勾心鬥角。陳胭聽來,反而覺得陳開寶最聰明的地方,就是早早離開了那個家,雖然過得窮苦,但至少逍遙自在,只可惜,他沒有一直珍惜下去,為了賭,失去了這份逍遙!
“翡翠的事,我敢打賭陳安曜誰都沒說,自己捂著偷著去開寶庫。所以今晚,你只要把陳安曜已經得到翡翠的事告訴陳民啟,剩下的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杜雍說道。
“為什麼?那孩子呢?孩子怎麼辦?我們得先救孩子們啊!”陳胭對陳家的糾葛並不上心,甚至陳安曜之後要怎麼對付她,陳胭都不著急,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把田家三姐弟救出來。
“放心,下午我已經讓薩薩帶著人去搜了,孩子們的位置已經確認,剛好陳楚楠回來了,交給他就行。”
“陳楚楠……又是誰?也是陳家的人?”陳胭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他是京城陳家的人,是一名刑警,兒童被綁架的犯罪,交給他去處理最合適不過了。”杜雍淡淡微笑道。
“什麼?你報警了?”陳胭大吃一驚,報警意味著田家夫婦很可能遭到事後報複,她有些緊張。
杜雍卻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拍拍她說:“不打緊,過了今晚,陳安曜沒空理會那些細枝末節。”
陳胭眨巴眼睛,等杜雍解釋,只聽他說:“今晚我們見了陳民啟,告訴他翡翠已經在陳安曜手裡的事,陳民啟一定會回去鬧。大家族,企業只是財産的一部分,像寶庫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由一人獨吞?”
“我懂了!陳民啟本來就因為陳家大部分財産捏在陳民興手裡而不滿,所以面對藏有巨額財富的寶庫,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畢竟這是陳家老一輩藏起來的,隸屬於整個陳家的人。”都解釋地這麼清楚了,陳胭怎麼會還不明白。
“如果陳安曜說翡翠是假的,真的還在我們手裡,陳民啟會反彈地更厲害,以為陳安曜是在撒謊,目的是獨吞寶庫。”杜雍道。
“呵,原本,他也是這個打算!”陳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