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被幾個婦女纏住問東問西,拖延了回來的時間,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想要請人幫忙得給出誠意來,用這種手段,著實讓人討厭。山下先生,如果還有下次,我不會介意按照我妻子說的,直接讓大和日升會換個人來當家。”杜雍溫言善語,可聽在山下守耳朵裡,卻不由得背脊一寒。
山下守靜立擰眉沉思,不說話的他倒是順眼很多,陽光打在他俊逸的側臉上,特別有美感,就像是日漫裡出來的精英人士。
“如果兩位願意幫忙,以後有需要鄙人的地方,鄙人萬死不辭。”山下守似乎也沒辦法了,只好這麼說。
陳胭看了看杜雍,杜雍挑挑眉,覺得頗為有趣,說:“既然你這樣說,那容我們考慮考慮。”
“需要多久?”山下守忙問。
“一天,明天這個時候我們會給你答複。”杜雍爽快地給出答複。
“好的,打擾兩位了。”山下守也是個幹脆的,一頷首,轉身就走了。
陳胭靠著杜雍,看著遠去的山下守,說:“這個人定力倒是夠,我剛剛那樣激他,愣是沒有發一點兒脾氣。”
杜雍一笑:“對,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堅韌。當初我關了他一個多星期,他沒有半點反抗,在囚室裡不爭不鬧,也沒有求饒,彷彿篤定了我不會傷害他一樣。”
“這樣的人更可怕,不是嗎?”陳胭仰頭看杜雍。
“再可怕也有我呢,怕他幹嘛?”杜雍低頭,在她揚起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對不起,剛剛本來去買早餐的,結果早餐沒買到,反而將你一個人落在這裡這麼久,幸好山下守沒對你怎樣。”
陳胭笑眯眯:“不怕,他要是敢對我下手,我們就再把大和日升會攪得天翻地覆!”
兩人相視一笑。
次日,杜雍回複山下守,表示同意幫忙,但是他得全程陪同陳胭,而且,事成之後,大和日升會需要全力配合繁花公司進軍紅日國娛樂界,掃清一切障礙。
山下守欣然同意。
於是,年初七,陳胭在杜雍的陪同下直接坐飛機去了紅日國,然後再坐直升機去了上次的那片公海,登上了那艘巨型遊輪!
休息艙裡,陳胭翻看著對手們的資料,還是上次那三個老熟人,塞恩斯、犬養龜一郎、還有泰國賭王,頌猜。
“比賭技,這三個人你都比不過,唯有比心理戰術了。頌猜粗中有細,犬養龜一郎奸猾狡詐,塞恩斯是這三個人裡面最難對付的,而且你還跟他學習過賭術,他肯定是三人中對你最瞭解的,一定要小心應對。”山下守端正坐在陳胭對面,指著資料上的三個人,一一給陳胭分析。
陳胭認真翻看著,心裡不可謂不緊張,上次她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而且也佔了他們不瞭解自己這個便宜,但這一次可沒那麼好了。別說塞恩斯對自己瞭如指掌,就是頌猜和犬養這兩人,肯定也把自己研究透了,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會點兒賭術的普通演員,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