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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呵,杜先生說了,如果你想找他解釋的話,就免了。這兩年陳胭受的苦不是假的,他不聽你解釋。如果你不簽,也可以。”金凱力站了起來,一邊繞過辦公桌,一邊說,“下次來的,會是席先生的人,那個時候,就不是我這麼好言相勸了。你也該知道,席先生最拿手的是什麼,對吧?!”金凱力冷眼瞟著她,不忘補刀:“樊可真啊樊可真,你說你蠢不蠢,一個大好接近杜先生的機會就這麼讓你給折騰沒了,硬是把貴人整成仇人,只要你一個繁花算便宜你了!”說著,他重新將合同推到她面前,說:“我勸你,最好幹脆的把合同簽了,這樣杜先生或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別逼得杜先生趕盡殺絕。”
樊可真臉色極其難看,恐慌彷徨,席先生?席斐然?那個出了名的拆組收購家?若真是他來,那她的公司就不是被收購,而是被迫清盤!
她想起了以往聽過的傳說,還有那些一夜之間清盤結業的公司,所有被席斐然盯上的公司,都不會有好下場。她的目光落在合同上,猶有不甘,繁花可是她的心血啊,就這麼被人搶了?
她抬起頭,想說什麼,金凱力已經搶在她前頭說了:“這是杜先生能給你的最好結果,你知道,杜先生說一不二。合同簽好了讓人送到我工作室來,這兩天。”他把一直把玩著的筆放在了樊可真面前,在她耳邊輕聲說,“樊可真,你也有今天!”
說罷,金凱力朝外走,走到門邊,開啟門剛想走,似乎是想到什麼,他轉過頭說:“哦對了,千萬別去打擾陳小姐,杜先生不喜歡有人去煩她。”
金凱力走後,樊可真看著桌上的收購合同,咬牙,抓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一道女人慵懶的聲音響起:“喂,誰呀,這麼晚……”
“顧影憐,是你跟我說杜先生已經不管陳胭了,要我幫你壓住陳胭的,現在好了,杜先生回來找我晦氣了,要收購了我的繁花,你說怎麼辦!”樊可真一聽顧影憐的聲音就火大,活口大罵道。
“可真?”那邊,顧影憐先是一愣,等聽明白樊可真的話,那邊沉默了一陣,說,“可真,你別著急,我去問問阿雍怎麼回事。他回去只是參加一個會議,怎麼跟陳胭又扯上關繫了?”
“你還真當你自己是杜太太了?!別給我打馬虎眼,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幫我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就告訴杜先生,一切都是你指示的,我看你還怎麼在他面前裝純良!”樊可真氣急敗壞地道。
“可真,你等我把事情瞭解清楚再說,這一切都是因為陳胭而起,你拿我撒氣有什麼用?先這樣,我去探探阿雍的口風。”那邊,顧影憐不等樊可真回答,就把電話掛了。
樊可真捏著手機,越想越來氣,猛地將手機往地下一摔,尖叫著把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地上。
“金凱力!陳胭!你們等著!”
雖然淩奈說要把所有的打工都辭去,但是陳胭打工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很難一下子全部辭去,比方說禦龍洗浴城。她偶爾來這個禦龍洗浴城裡兼職當清潔工,今晚是最後一次,不能再做了。剛才換工服的時候,這裡好幾個阿姨拿著報紙來問她,上面的是不是她,她都說不是,為防止被其他人認出來,陳胭又帶上了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