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嗎?人家多有本事!”馬秀藝斜眼看陳胭,鄙視輕蔑地說。
陳胭沒空理會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富家千金,她要趕緊做完這些,還得趕去下一個打工點。她抽了抽被馬秀藝踩住的拖把,淡淡說:“腳拿開,別在這裡礙事。”
“我就不,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馬秀藝非但沒有收腳,反而踩得更用力了,下巴抬得高高的,倨傲地看著陳胭。
陳胭冷冷地瞧著這個吃米不知米貴的富家千金,沒好氣地用力一抽,拖把迅速從她腳下抽走,不但帶得馬秀藝重心不穩往後跌退幾步,拖把帶起的汙水還飛到了她昂貴的白色衣裙上。
“啊!”馬秀藝向後蹬蹬退,幸虧身後的同伴扶住了她,否則肯定要跌坐在地,然後她一低頭,看到了衣裙上的泥點子,又是一聲驚呼,憤怒地抬頭瞪著陳胭,“陳胭,我的裙子,你賠我!”
陳胭瞟了一眼那幾個在潔白裙子上特別顯眼的泥點子,翻白眼,說:“是你自己要踩著我的拖把,關我什麼事!”
“喂,你弄髒別人的裙子還這麼囂張?!你有沒有素質?!你的領導是誰?我要投訴你!秀藝,走,到服務臺去投訴她!”左邊的女同伴憤怒地說。
“卡擦”,右邊的同伴對著陳胭拍了張照片,說:“哼,留張照片,好指認!”
陳胭的眼神一沉,如果這三個女的真去投訴,她非但要賠錢,還可能丟了這份兼職,畢竟她只是臨時工。她在京城的開支太大,接不到戲又離不開這裡,決不能隨便丟掉兼職。
“等等!”陳胭開口阻止她們,咬了咬唇,說,“你的衣服給我,我幫你洗幹淨就是了。”
“洗幹淨?哼,你以為秀藝這身是你那些地攤貨嗎?你知道這件衣服什麼材料嗎?一旦甩上泥點子,基本就毀了。”左邊的女同伴憤恨地說,其實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可她就是欺負陳胭不知道這些,胡亂嚇唬她。
果然,陳胭盯著那幾個顯眼的泥點子,沉默了好久,說:“我……我賠你一條新的裙子。”反正她們去投訴了,自己也是要賠錢的,倒不如私下解決,賠了錢,至少不會丟工作。
“呵,賠?”這下,輪到馬秀藝嗤之以鼻了,“好啊,你賠我一條新的,這是香奈兒夏季最新款,我媽託人在巴黎訂的,不貴三萬……美金,給錢吧!”說著,纖白的小手一攤,讓陳胭給錢。
陳胭的臉色一白,瞪著馬秀藝的裙子連呼吸都要停滯了,三萬……美金?!那豈不是要二十多萬rb?哪個吃飽了撐著買一條這麼貴的裙子到處亂晃?
馬秀藝跟自己的兩個同伴對視一眼,得意一笑,三萬是三萬,不過是rb,不是美金,她同樣是欺負陳胭不知道。
“我……我沒那麼多錢。”陳胭咬咬唇,最後低下頭,不甘地說。如果可以,她不想向馬秀藝低頭,假如在瑪港,她寧可去賭場多轉幾圈,大不了分期還她,可這裡不是瑪港,沒有賭場給她博兩把,即便有,也不是她可以去的地下賭場,那裡太危險。
“料你也拿不出,那怎麼辦,我這衣服都被你毀了……”馬秀藝感覺自己終於抓到了陳胭這個小賤人的把柄,怎麼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