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憐嗚嗚哭泣,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猛然抬頭道:“不行,要告訴小胭,讓她快來見她媽媽最後一面!”說著,她就想去找正在比賽的陳胭,突然,杜雍沉聲一喝:“給我站住!”
顧影憐腳步一頓,杜雍緩緩轉身,他的手裡,還抱著方心慈,他冷冷地盯著顧影憐,說:“不許去找陳胭!在比賽結束之前,你們誰也不準跟陳胭說!”
“可是……”
“誰敢透露出半個字,別說在京城,我讓他在整個亞洲都呆不下去!”此刻的杜雍,是暗夜中穿行的杜雍,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
沒有人敢在忤逆他,都噤若寒蟬地站在走廊上。女員工帶著醫療隊匆匆趕來,擔架也抬來了,杜雍將人放在擔架上,讓他們抬出去,送醫療車,載到醫院再看看,萬一還能救呢?並吩咐他們要低調點,暫時壓住這件事,以傳出去對節目不好為由。
沒有人說話,大家埋頭做著自己的份內事,女員工跟著醫療隊悄然出了體育館,直奔醫院而去,做最後的掙紮。杜雍留在現場,也把剛才實施搶救的兩名醫療成員留下,他需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這樣?”杜雍站在休息室內,他記得方心慈兩個月前剛做過手術,術後恢複地很好,今晚來的時候,她的狀態也不錯,怎麼突然就說心梗了。
“誘發原因很多,過勞、激動、寒冷都有可能引發心梗,尤其是她據說還有相關病史,做過手術,複發的可能性很大。”給方心慈打嗎啡的男人專業地解釋,並交代了自己和同事會過來的原因。
這兩個男人與方心慈的病發沒有直接關系,根據他們說,他們到來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呼救,那個時候,方心慈已經發病了。杜雍將目光轉移到房間內的另一個人——顧影憐!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我跑出來後,到處亂走,走到門口時,忽然聽見有人在呼救,便進來看,一看就發現了伯母,看見她臉色不好,氣也喘不上來的樣子,就幫著她喊救命。我不會急救知識,要不然,我……”顧影憐演技精湛,信口開河,把驚恐、自責、內疚的情緒有層次地表現在臉上,把站在一旁的兩個醫療隊男人騙得深信不疑。
那個一直處於協助地位的醫護人員安慰她道:“急性心梗病發,你就算會急救知識也用不上,除了做手術,什麼都沒用。顧小姐就不必自責了。”
杜雍冷冷地注視著顧影憐,他現在對她,一個字都不相信!可是杜雍沒有證據,這邊也沒有安裝什麼攝像頭,他想找證據都找不到。而且目前最讓他頭疼的,是不知怎麼跟陳胭交待,她還在體育館的舞臺上比賽!
此刻的陳胭,正在後臺休息,舞臺上現在演出的,是特意邀請來的表演嘉賓。現場助理給了她一杯帶吸管的水,她正小口的喝著。突然,她的右眼皮猛地跳動起來,抽搐的頻率比任何時候都快,陳胭忍不住抬手想去揉眼睛。
“誒誒誒,幹嘛?妝花了!”一旁的唐慕楚一把抓住陳胭想揉眼睛的手,阻止她摧殘自己的妝容。
“慕楚,我的右眼皮跳得厲害,不知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啊?”陳胭突然心好慌好亂,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離她遠去。
“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準備要得冠軍了!上天給你預示來了!”唐慕楚信口開河地說。
“切,胡說八道!”陳胭被她逗笑了,可慌亂的情緒還是沒有緩解,不安地揪著自己的表演服,突然抬頭問,“我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