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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稍微一探身,彎腰去接陳胭的行李,彬彬有禮如同一名紳士。然後,趁著側身對著方心慈,擋住她視線的一瞬間,朝陳胭眨眨眼,等他接過陳胭的行李,人又恢複了淡然疏離的模樣。
陳胭想笑,但怕母親看出端倪,愣是憋著不敢笑,配合演出:“這不好意思吧,要讓您破費……”
“沒關系,我們邊走邊說吧。”杜雍稍微一頷首,側身讓開路,女士先行。
方心慈被他們這一唱一和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難道那個顧影憐說的是假的,這兩人看著一點兒也不像是有曖昧的呀。杜雍還在等她先走,方心慈不敢耽擱,朝杜雍道了聲謝,走在了前面。
陳胭看向淩奈,朝他使眼色,意思是他先走。淩奈看著兩人揹著方心慈擠眉弄眼,現在又被陳胭指使著先走,擺明瞭要留出機會給這兩人暗通款曲的機會。他不樂意,又無可奈何,虎著一張臉跟上了方心慈的步伐。
兩人先走了,陳胭還站在病房內,杜雍站在病房口,兩人對視,陳胭笑了,朝杜雍調皮地吐吐舌頭。杜雍眼中也浮現了笑意,調侃她:“杜先生?嗯?”
“媽媽在嘛……”陳胭軟著嗓音撒嬌,撅了撅嘴。
“走吧,陳小姐,等你媽媽走了,我再跟你算賬!”杜雍哂然一笑,頭一撇,讓陳胭出來。
陳胭咬著唇笑,揹著手想跳,杜雍立刻皺眉制止:“別跳,你身上還有傷!好好走路!”
剛蹦起來的陳胭忙又止住了動作,原地僵了一下,朝杜雍嬌嗔地嘟嘴輕哼,但也乖乖地走路,沒再跳了。
四人到了一家粵港酒樓吃粵菜,原本杜雍提議去吃地道的京城菜,但陳胭知道母親吃不慣,所以還是讓杜雍去粵港酒樓。
“這裡的粵菜是全京城做得最地道的,只是比起瑪港,不知有幾分像。伯母您是長輩,您來點菜吧。”杜雍身份地位高,但他實際年紀不到,還不到三十,再加上方心慈的陳胭的母親,他更是敬重,禮數更加周到。
方心慈有些拘謹地推拒:“我哪裡會點菜,我們窮苦人家,平時粗茶淡飯的,都沒上過酒樓。杜先生還是您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