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將話題轉移開來,說起了京城裡的一些趣事。
徐徽坐在那裡,見她將話題岔開,也不好再說什麼,閑聊了幾句,就告辭了。
見著徐徽離開,徐昭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下,她二人的情分是徹底斷了。
徐昭心裡雖然有些失落,卻是一點兒都不後悔。
方才她口口聲聲說是道歉,說是自己那日糊塗,才說了些不知分寸的話。
可她聽著,卻是感覺不到一點兒的真心。反而,能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藏在深處的不滿來。
既是如此,她也不必顧忌許多。
連翹見著自家姑娘不大高興,也聽了方才大姑娘對自家姑娘說的那些話,當下只勸道:“姑娘也不必太在意,到底不是同一房的,再說,大姑娘如今是宋家少夫人,往後也不大會回府的。”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
到下午的時候,就聽外頭有丫鬟回稟,說是大姑娘回宋家去了。
徐昭聽了,點了點頭,叫她下去了。
這邊,徐徽坐在馬車上,臉色難看得很,一想起茹氏和那兩個孩子,心中更是膈應起來。
其實,有些話她藏在心裡,並沒有告訴母親。
她求徐昭幫忙,叫肅王殿下將那茹氏除去,未嘗沒有不想自己動手的緣由。
不管是她自己派人,還是將這事告訴了公公,宋承君都會覺著害死茹氏的罪魁禍首是她這個結發之妻。
這些年相處下來,她已經摸透了宋承君的性子,心中便是再有什麼不滿,也從來都不會發作出來。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賢惠大度,溫柔體貼的。
也因著這,宋承君對她愈發的好,便是將紫書收了房,一個月裡他也多半個月在正院歇著。
她不想,將這一切都毀掉,叫他覺著自己的妻子是個蛇蠍心腸的。
所以,她才費盡心思,想了這個法子,甚至不惜跪下來求徐昭。
可偏偏,事與願違,徐昭不僅不幫她,而且還叫她丟盡了臉面。
果然,人的身份一變,就什麼都變了。
若沒有那道賜婚的懿旨,她相信徐昭一定不敢這樣對她。
馬車一路行駛,很快就到了一個衚衕裡,在宋家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的婆子見著馬車,就知道是少奶奶回來了,忙不疊拿了凳子,扶著徐徽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