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初雪貼上來那刻,軟綿綿的觸感,帶著清酒的醇香,令人暈眩。
賀清時渾身僵硬,不敢動彈,腦海中有無數煙火綻放,璀璨奪目。
她貼得緊,胸前那兩團觸感真實,柔軟得出乎人意料,比棉花還要軟,更富有彈性。它們就這樣死死抵在他胸膛,嚴絲合縫,不留一絲縫隙。
身體的感受那樣實誠,那樣愉悅,理智節節敗退。
此刻心裡燒著一團火,火勢漸旺,灼熱難耐,四肢百骸無不煎熬。
賀清時都要被折磨瘋了。
她喝醉了,他不想趁人之危,佔她便宜。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未免有點可笑。好像每次都是這姑娘對他耍流氓,在佔他便宜。
鬼使神差一般,著了魔,循著本能,他扣緊她腰,腦袋垂下去,想要肆意汲取她的甘甜。
然而就像是在跟他開玩笑,懷裡那個始作俑者竟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賀清時:“……”
他暗自松一口氣。就差一點他就徹底淪陷了。
他蹲下.身將霍初雪背起來。
她很輕,背在身上並不吃力。可就是不怎麼安分,在他背上動來動去。
他從包裡翻出鑰匙將門開啟。
說起來這還是賀清時第一次來霍初雪家裡。小小的單身公寓,面積不大,不過倒也收拾得挺幹淨。
將醉鬼扶到臥室,替她脫了鞋子,弄上床。他又去冰箱裡找蜂蜜,給她泡杯蜂蜜水醒醒酒。
一開啟冰箱,一大罐枇杷罐頭映入眼簾。透明玻璃,枇杷顆粒偌大,泡在糖水裡,眼色鮮黃。人看一眼就會心生食慾。
賀清時移開視線繼續找蜂蜜。翻遍整個冰箱也沒翻到。泡蜂蜜水只能作罷。
他用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臉,然後關燈離開。
送完霍初雪,賀清時再回家,夜真的已經深了,整座城市都在酣睡。
從鬧騰的環境抽身出來,咋一置身這寂靜無聲的環境中,只覺得悵然若失。
夜闌人靜,激情和暈眩褪去,人心底的感覺就越發清晰。
今晚不小心聽到的那些話還尤在耳畔,字字清晰。
換了鞋就把自己關進書房,甚至連衣服都不願換一下。
書桌的一角擺放著那本《風聲雨聲》。這本書陪伴了他十年,封面幹淨,書頁整齊,還是跟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