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開玩笑,誰知道,牧川卻認認真真地回答:“好。”
冬苗想將他手裡拿個舊圍巾扔掉,他卻扯著另一端不肯鬆手。
“鬆手。”
牧川搖頭。
他就是在某些奇怪的地方特別固執。
“你在堅持什麼啊?”
牧川的手指在起球的紅圍巾上勾了勾,眼睛很亮,他說:“這是姐姐送我的,十年,它陪伴了我沒有姐姐的十年。”
他透過紅圍巾盯著她泛紅的臉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脈搏在飛快跳動。
他鬆了一口氣,姐姐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不在意。
他的手指夾進她的指縫,輕輕收攏,扣住她的手。
他牽著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走吧,雪越下越大了。”
冬苗任由他牽著往前走。
出了門,她被一陣涼風吹得打了個哆嗦。
牧川轉過身,“刺啦”一聲拉開羽絨服拉鏈。
“你做什麼?”
他向她張開衣襟。
冬苗撇開頭,看向四周:“外面有人呢。”
牧川不為所動。
冬苗:“不行,不行,我做不來這個,你快拉上,凍感冒了你是要在我們家躺倒年假後嗎?”
他還是不動。
他裡面只穿著白色襯衫,寒風一刮,他的肌膚上冒出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冬苗盯著他被凍紅的肌膚,跺了一腳。
“你可真是……就沒有見到像你這麼固執的人。”
她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小心地依偎進他的懷中。
他只穿了襯衫,她卻穿著羽絨服,剛貼上來的時候,他被她羽絨服上的溫度凍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