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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漆黑,雪還在下。
冬夜漫長又淒冷, 更別提同一間屋簷下還發生了這樣一起兇案。
如果不是外面的風雪太大, 說不定會凍死在外面, 女學生已經恨不得拋下這裡的一切跑出去了。
秦萌生撚了撚手指, 對冬苗說:“姐姐未免也太偏心他了,到了這個時候, 你還護著他?”
他揚唇笑了一下, “還真讓我嫉妒啊。”
冬苗冷著臉說:“我是幫理不幫親的, 我確實認為他不是兇手,他沒有作案動機,更何況他的身……”
牧川捏了她手指一下, 示意她現在暴露出他的身份無濟於事, 他們先入為主, 已經對他産生懷疑。
秦萌生雙手插進褲兜裡,“誰知道他有沒有動機, 有可能他認識那個人, 也有可能他跟那個人起過什麼沖突,只是姐姐不知道罷了。”
牧川平靜地站在冬苗身後, 看向秦萌生,“若像你所說,那你豈不是也有嫌疑?”
“我是碰見了這個人, 他當時在掀碗櫃,說自己餓了,想要找點東西吃, 我只是‘哦’了一下,難道這就是你所謂交談?起沖突?”
“若這也算的話,那那個人說不定也與你交談過,起過沖突,只是我們大家沒見到。”
秦萌生把手從兜裡取出來,他雙手環抱,“所以你現在是要拖人下水嗎?就因為我說出實情,你就要將我也拖下來?”
他看向冬苗,“姐姐,你一心要護著的就是這樣的人嗎?”
牧川猛然出聲:“我是什麼人姐姐自然知道。”
秦萌生冷笑一聲。
牧川站直身體,一步步從冬苗身後走了出來,他灼熱的手掌輕輕按在她的後背上。
他轉過頭,“我的年紀雖然比姐姐小,但並不是只會躲在姐姐背後,要姐姐保護的男人。”
他擋在冬苗面前,面對著秦萌生。
“當年,姐姐將我拖出那個玻璃罩子,我就想著,總有一天,我也要反過來保護姐姐。”
他的視線滑過一旁的老闆娘和女學生,重新落在了秦萌生的身上。
“我說的這些自然是有證據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信口開河,為了誣陷別人不管不顧嗎?”
秦萌生板著臉:“說得就好像你不想將這罪推到我身上似的。”
“我當然不,”牧川神情冷漠,“我追求的是正義。”
秦萌生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