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點握緊手掌,就好像這樣就能阻止她肌膚的觸感再慢一點消退。
秦萌生飲了口酒,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梨渦淺淺。
冬苗合衣在炕頭小睡,突然,聽到了一陣爭吵聲,吵得她腦仁兒都在疼。
她將自己的臉頰埋進胳膊下面,卻仍舊擋不住嘈雜的聲音。
混蛋!
冬苗猛地睜開眼,眼睛裡帶著朦朧的水潤,她按了一下眼角,眯著眼睛開始下炕穿鞋。
在熟睡中被人打攪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她現在頭昏腦漲,就在穿鞋的功夫,就一連打了個好幾個哈欠。
她搖搖晃晃地開啟門,準備去看看情況,卻發現在幾個人正站在廳裡,慘白的日光落在每個人的臉上,像是將他們的臉都刷上了一層□□。
她一驚,立刻清醒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該不會真出什麼事情吧?”老闆娘雙手抱在一起,雙目含淚,一副幾乎要暈倒的驚恐模樣。
女大學生也是一臉受驚過度的慘白,只是手底下還好好攙扶著老闆娘。
屋外的風加大,發出嗚咽如同鬼哭的聲音。
冬苗摸了摸涼颼颼的後脖頸,問:“發生了什麼事?”
牧川和秦萌生相對而立,神色都很嚴肅。
她抿抿唇:“剛才的爭吵聲是怎麼回事?”
秦萌生轉過頭朝冬苗笑了笑,“沒什麼,就是牧川非要破開那個客人的門,老闆不讓,就吵了起來。”
冬苗不敢相信地看向牧川。
這樣一個冷冰冰的少年居然也能跟別人吵起來?
牧川轉過頭,認真說:“我沒有跟他吵,只是在講道理,而且……”
他瞳孔幽深盯著秦萌生,“不是你一直在挑撥的嗎?”
秦萌生驚訝地搖了搖手,“沒有啊,哎,你該不會這樣想我吧?我不會,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冬苗皺眉:“為什麼要破門?”
牧川凝視著冬苗,“我懷疑出事了。”
突然一陣風傳堂而過,帶走了肌膚上的一絲熱度。
冬苗抱著自己的胳膊,皺著眉頭,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