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苗撓了撓鼻子,笑說:“我說的太大言不慚了,是不是?”
女生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不,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果然是沒有接受真正的自己,總想要成為別人眼中的自己。”
她嘆了口氣。
冬苗伸出手,拍了拍肩膀,笑眯眯說:“不要想太多,笑一笑,明天會更好。”
女生嘴角上挑,神色感激。
經過這一番談話,兩人的關系似乎更親密了一些。
女生便告訴冬苗一件奇怪的事情。
女生握著雙手,眼神左看右看,神色緊張說:“我在路上,總、總是感覺有人在偷偷跟著我。”
冬苗想到了牧川對她的評價——被害妄想症。
冬苗耐心問:“怎麼了?”
女生猶豫該不該說,最終她也只是搖了搖頭,匆匆回屋。
冬苗也回到了屋子裡,屋子裡的炕連線著灶間的大鍋,老闆娘正在鍋裡煮著什麼,不斷往灶裡加稻草和幹燥的玉米棒。
冬苗揀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一旁。
老闆娘把鍋蓋蓋上,笑眯眯說:“我給大家又煮了一隻雞,慢慢燉著。”
冬苗指了指灶臺,“介意我加稻草嗎?看上去挺有意思的。”
老闆娘笑了,“可以,那您幫我看一會兒灶臺,我去幫老頭子把雪打掃一下。”
“好。”
冬苗在灶間坐著,耳邊傳來誰踩著稻草走來的聲音。
沒有等她回頭,那個人便將自己溫熱的身體貼上他的後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冬苗臉頰一濕。
她側過頭,就見牧川正半眯著眼睛沖她傻笑。
“姐姐……姐姐!”他一遍遍喚著她,又忍不住傻笑。
這是喝多了吧?
冬苗無奈地用額頭頂了他一下,“就一點自家釀的果酒你都會醉嗎?”
他睜大眼睛,眼睛裡濕漉漉的,看上去無辜又可憐。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嘟著嘴說:“沒醉,我沒醉。”
冬苗看他的雙唇被火光映的亮閃閃的。
她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
他的唇上微甜微酸,就像是葡萄果酒的味道。
她的舌尖兒又在他的唇珠上舔了舔,啞聲問他:“你是不是又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