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我找一把吧,我陪你們一塊兒去。”
就這樣,三個人頂著眾人的目光揹著簍子拎著鐮刀離開了家門,朝著田地裡走去。
豬草嘛,只要是田地裡的野草都可以割,本來姜淑蘭以為只能去山裡或者荒地裡面割,沈淩雲卻非要在那種沒來得及翻過的地裡面割。
“他只說了上工時候拔的草要拿來漚肥,又沒說這地裡的草都要漚肥,憑什麼咱不能割?”
明顯地裡長得草要肥嫩一些,小豬仔吃起來也歡得很。
從倆人嘴裡聽到張海那個決定的時候,薑母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
“怎麼還有這種人?那麼見不得別人好?”
連幾把草都還要強制管,她活了幾十年,真是頭一次見。
薑母並不知道去年那件事,沈淩雲和姜淑蘭也極其默契的沒有提,何必讓她跟著擔心呢。
“其實也無所謂,就是晚上辛苦一點而已。”
薑母撇了撇嘴,不贊同的嘆了口氣。
“你們啊,都想得太輕鬆了。這四隻豬仔現在才多大?十來斤吧,一天就要嚼上這麼一簍子的豬草,那等到他們長到五六十斤,或者上百斤的時候,一天只怕是三簍子四簍子都不夠,這草拋得很,一簍子看著很多,其實折頭大,到時候你們別說倆人,就是全家出動怕都忙不過來。”
這麼一想,還真是。
姜淑蘭和沈淩雲同時陷入了深思。
一邊割草,一邊想著各自的事情,直到簍子裝滿了一簍子壓得踏踏實實的嫩草,三個人又才齊齊往回走。
回到家的時候,酒席已經開始了。
村子裡擺酒,因為傢什物件有限,都不是一輪就能坐下的,尤其是這個念頭吃酒席都是全家出動,恨不得能把送出去的禮給吃回來那種,人就更多了。
沈家從村子裡借了八張方桌子,院子裡六張,二房三房堂屋裡各一張,一張桌子坐八個人。
姜淑蘭瞄了一眼,桌子上已經上了六七個菜了,盤子幾乎都空了,不由得吐了吐舌頭。
幸虧重生回來他們的婚事已經過了,不然看著這麼個吃法,她肯定覺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