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蹊於她,是軟肋,也是盔甲,更是她的全部,她不能允許在許薄蘇嘴裡聽到任何有關蔣蹊的話。
“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許薄蘇下車,拉開副駕駛的門,“無論如何,血緣上來說,我是蔣蹊的親生父親,我和你之間,就還有話可談。”
蔣妤沉默看著他。
其實許薄蘇說的沒錯,他是蔣蹊的親生父親,即使她不想和他牽扯上關系,卻也因為這層血緣關系而無可奈何。
她如果不想以後許薄蘇總是接著這個由頭找她談話,那麼這件事還是一次性解決的較好,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思忖片刻後,蔣妤上了車。
許薄蘇駕車離開星光臺,朝著蔣蹊的幼兒園駛去。一路上蔣妤一直望著車窗外,臉上隱隱帶著不耐煩的愁色。
如果許薄蘇像上輩子一樣,不知道蔣蹊的存在就好了,上輩子相安無事,這輩子卻麻煩不斷,實在讓人惱火。
車內是短暫的沉默,充斥著令人難忍的凝滯。
蔣妤轉頭看向許薄蘇,“你想和我談什麼?”
許薄蘇目視正前方,他說:“前不久我查到一個賬號。”
“然後呢?”
“那個賬號自我十歲開始,每個月都會給我彙錢。”
蔣妤點頭坦然承認,“是我,後來我國外留學,資助你的人也是我,我記得我之前和你提過這件事,你不用過多的困擾,那點錢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可是對我而言,那不是什麼舉手之勞,我也並不知道從小資助我的人也是你。”
蔣妤轉過頭去,看著車水馬路,看這高樓大廈,提及往事,也沒有過多的憤懣。
重生當初,蔣妤一直認為自己絕對不能坦然面對一切,上輩子因為許薄蘇與蔣嫣在一起的訊息而耿耿於懷,甚至於導致身體並發症而死。
可實際真正面對之後,卻發現很多的恨與愛,其實早就不是當初那回事了。
上輩子的經歷,耗費了她所有愛一個人與恨一個人的能力。
現在,她只感覺到了深深的疲倦。
蔣妤嘆了口氣,說:“你救我,我資助你,兩清了。”
那也是一段往事。
那是蔣妤第一次與許薄蘇見面,許薄蘇救了掉水池裡的蔣妤一命。
蔣妤笑道:“救命之恩嘛,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