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眸子微微睜開，少年已經停下動作，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明殊不明所以，問：“怎樣？”
安瀲眼睫輕垂，“會失去人魚族饋贈的一切，在水裡無法呼吸，在陸地無法生活。”
人魚族和人類一直站在對立面。
這麼多年，不是沒有人魚喜歡上人類，可惜……
能真正走到最後的，沒有多少。
最終都是人類背叛人魚，人魚遭受懲罰。
成為無法在海裡呼吸的人魚，魚尾也會讓他們無法在陸地上生活。
下場慘烈。
明殊勾住少年脖子，額頭抵著他額頭，鼻尖碰著鼻尖，她輕輕的親了一下，“那你想賭一把嗎？”
少年反問：“你會真心喜歡我嗎？”
“你敢不敢賭？”
安瀲眸子靜靜的看著她，他抿下唇，聲音堅定，“我敢。”
他願意將自己未來都壓給她。
明殊嘴角噙著笑，聲音輕輕柔柔，“那你可得好好討好我，不然說不定我轉頭就不喜歡你了呢。”
“討……討好？”
這個詞對安瀲來說，陌生得很，怎麼算討好？
明殊舉例子：“比如每天多給我抓兩只海鮮。”
“就……這樣？”
“嗯哼。”
安瀲眨巴下眼，突然反應過來，“你剛才的意思是，你喜歡我？”
明殊裝傻，“我說過嗎？我沒說過，但是我可以給你留個位置，我要是想喜歡人了，一定第一個考慮你。”
安瀲：“……”
她剛才那句話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你騙人。”她不喜歡自己，為什麼要為自己做這麼多？
“沒有。”明殊理直氣壯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