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與劉媽媽趕緊扶住她。
“母親,女兒求求您了。快去歇一會兒罷!”唐枚忍不住哀求道。
張氏看她焦急,再看看猶自不醒的唐惠,終於點了點頭。
送張氏去客房休息之後,唐枚立在屋簷下嘆氣。
賈氏過來攏一攏她的肩膀,“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實在是想不到的。”
“真不知鄭夫人為何這般想不開。”唐枚凝目看著遠方,只是想要唐惠離開鄭家,方法何其多,卻用了最不可取的一種。
賈氏道,“一念之間罷,誰也不知當時的情況,聽鄭家幾個下人說,鄭夫人當時只是想同惠兒好好說一說的。屏退了下人,結果不知怎麼就……想來是言語不和,或者惠兒說了什麼話刺激了鄭夫人,鄭夫人原也不是粗野的人,惠兒那麼多年未有生子,不曾有過當面訓斥的時候。”
聽起來。賈氏還頗為同情鄭夫人。
唐枚沉吟道,“如今鄭夫人被抓,傷人的罪名只怕逃不脫。”
賈氏輕嘆一聲,“也是她沉不住氣,傷人到底是不對的,惠兒再有不是,也不該動手,更何況是取人性命呢。”
“最心疼的就是母親了。”唐枚最在乎的無非還是張氏。
“惠兒靜養段時間就好了,如今不和離都不成,兩家沒了關系,大嫂還輕鬆些。”賈氏拍拍她的手,“各人有各命,你倒是自個兒當心些,聽說侯爺打了勝仗,該是要回來了罷?能趕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就好了。”
唐枚無奈道,“但願如此。”
柳氏在後面站了一會兒,這時才上來說話。
“二嬸,這次也多虧你。”唐枚禮貌的道,不同於與賈氏的親熱,始終帶了些冷淡。
柳氏道,“應該的,一家子說什麼外道的話。”
賈氏笑笑,“這家裡現在下人亂的很,我去瞧瞧。”
唐枚倒沒有話跟柳氏說,正要走。
柳氏叫住她,“之前的事你不要再怪英兒,三小姐現在也好好的,咱們無謂傷了和氣。”
又是說起這事,唐枚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二嬸不提,我都忘了,三妹之前也同我說過,其實咱們本也沒什麼和氣好傷的。堂弟是個不錯的人,我一向欣賞他,希望二嬸可以給堂弟挑個與我三妹不相上下的娘子,那是最好了。”
說的是不相上下,也就是根本不想把蘇若琳說與唐旭,柳氏沉了下臉色,隨即又笑道,“你沒放在心裡就好,我是多此一舉了。”
竟然那麼好說話,唐枚瞧瞧她,不知柳氏打的什麼主意。
柳氏確實有事相求,“聽說顧夫人每年八月都會請人來園子裡賞桂花的,我倒是想去瞧瞧,只與那顧夫人不曾有什麼往來,她倒是與吳家經常走動,那吳家不與你們侯府有些關系麼?如今侯爺打了勝仗,肯定又是要走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