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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妮婭猛地睜開眼。
一個認知先一步出現在她腦海裡:她死了。
死因,失血過多。
不知道多久前,她被人半夜殺死在了自己床上,血流如注,直接導致臥室變成了廉價的懸疑劇現場。
她緩了緩,坐起身,把被子抱在懷裡,觀察四周。
床單上的血跡已經發黑,從她身下蔓延開來,洇濕了大半張床面,床下則是一片狼藉,衣物扔得到處都是,花花綠綠裡還滾落了一隻臺燈。
看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樣子,兇手大概是入室搶劫犯,不出意料的話,在布朗克斯區,她的屍體要更久才會被發現。
第二個認知是:她又活了。
從血跡來看她是被一刀插進胸口,但拉妮婭把睡衣扯下來一點,愣是沒在胸前找到半點傷痕。指尖觸及的肌膚溫軟嬌嫩,心髒在肋骨下鮮活地跳動,精神抖擻得彷彿剛剛進行了一場百米沖刺,而不是新近死了一陣。
她現在算活著嗎?
拉妮婭被這個問題困擾住了,想了想,她幹脆不去考慮這麼深奧的問題,而是先想點活著就必須要煩惱的事。
她決定先去刷牙。
衛生間裡和臥室裡一樣亂,這讓拉妮婭的困惑又加深了點,不明白搶劫犯是不是還在這裡洗了個澡。她開啟水龍頭,嘩嘩放水沖掉手上幹涸的血漬,抬頭看向鏡子,和鏡子裡的綠眼睛小姐打了個照面。
死亡是一趟單程列車,逃票回來出點什麼差錯並不讓人意外。
拉妮婭左右看看,覺得自己正在體驗一件十分新奇的事——自己的臉看起來就像個陌生人。
這算是逃票造成的差錯之一?拉妮婭想。
除了寥寥無幾的常識和碎片記憶以外,拉妮婭幾乎不記得什麼,連名字都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自然也無從得知綠眼睛小姐為什麼會孤身一人住在布朗克斯區,這片城區在多災多難的紐約也是出了名的治安差。
她沖幹淨手,正要關上水龍頭,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剛剛心思沒放在洗手上,因此沒有察覺,但現在拉妮婭想起來,她好像沒有聽到水流下去的聲音。
她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