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她笑說:“好,都聽你的。”
垂眸淺笑,她又說:“小褻衣,你不打算交代一下自己的身份來歷嗎?”
誰會對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把她捉走的陌生人和盤托出自己的身世?
誰說誰是傻子,反正她不是。
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問元幻神君,“神君,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天界那邊的階級吧,我想想啊:地君,仙君,神君,上仙,上神,神君可是君位的最高階層呢,神魔兩界一向互不幹涉,互不來往,但是神君你卻屢次跑來我們魔族,第一次直接對魔族二殿下下手,這是又對他的貼身衣物下手,不知道神君是有什麼目的?”
元幻神君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著她,時間彷佛就此停濟,氣氛變得嚴肅起來。
最終還是她先直起身來,結束了這埸無聲的戰爭,她伸手在自己的腰後處輕輕捶了幾下,說:“這樣低著頭說話,還真是讓我不太舒服呢。”
還沒想明白她這話裡的玄機,顧意便感到一陣微涼的風將自己托起,耳邊是”咔咔”的聲音。
回過神來,她發現——
自己被懸在一個由冰製成的十字架上,冷著她不禁打了個激靈。
元幻神君面朝著她,笑著說:“這樣好多了。”
這位冷美人的思維還真是跳脫無比,顧意表示完全跟不上啊。
她心裡暗自哭泣,嘴上的語氣還算溫和溫和,她問道:“元幻神君,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有偷人褻衣的癖好,要不我們做個交易?”
元幻神君微微挑眉,饒有興趣的接著她的話:“什麼交易?”
“我把寧一闌所有的褻衣都偷給你,再加上應諾他們的,不夠的話,再給你偷點其他人的,你就別刁難我,將我放回原處吧。”
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元幻神君淺淺笑了幾聲,她說:“小褻衣,你還是傻得可愛。”片刻,似是想起還有正事要辦,她走前一步,鼻尖跟顧意只有三分之距,她眼神銳利的質問道:“我就不跟你廢話了,你藏身在他的隨身之物中,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她總不能把樹妖供出來,說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吧,樹妖可是她的秘密武器。
最強後援啊。
關鍵時刻,這個死樹妖又不知不覺跑哪去了。
她只能自己死撐了。
顧意故作真誠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就睡了個覺,醒來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知道嗎?我也很慘的,那個寧一闌沒事就喜歡不穿衣服,一天到晚四處亂跑,沒事就折磨我一番,而且晚上還喜歡說夢話,唉,我被他搞得天天失眠——”
“夠了!”元幻神君臉色不太好,急切的打斷她。
顧意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不明所以的盯著她看。
元幻神君冷下聲來,說:“我讓你說話,可不是讓你說這些的。”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可不知道你想我說些什麼,顧意心裡暗誹。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元幻神君轉移話題,問道。
顧意悻悻的回:“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被得五花大綁,處境不太良好而已。”接著,她又說:“不過沒關系,反正最後你自己也會說的。”
元幻神君沒什麼表情的臉,讓人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她說:“是啊,我確實自己會說的。”
一直有個疑惑,不想憋在心底,她悄咪咪的問:“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能看到我?而且是從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