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雲天賜笑笑,指了指自己:“我也渾了腦袋,大家都渾了,所以靜一靜。”
他說完率先往樓上走,很平靜的:“我先回屋睡覺去了。”
他沒有去看眾人,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最後大家有沒有散,雲天賜不清楚,他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裡,用浴巾蓋著腦袋,哭的天昏地暗,還用手使勁兒的砸牆。
當著眾人的面認真的告了白,卻被狠狠的拒絕,原來是這麼的讓人感到難堪。
本來決定一個月嘗試上床,結果床沒上到,友誼的小船還翻了。
雲天賜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什麼事,導致事情成這樣了。
唯獨砸牆能讓他抒發掉一些心底的鬱悶,以至於雙手鮮血淋漓。
要不是浴室的門被敲響了,雲天賜還能繼續砸下去,砸到徹底感受不到知覺。
來敲門的是花年媽媽和他媽媽,雲天賜記得自己進房間之前鎖上房門了,於是知道他媽肯定又擅自拿備用的鑰匙開他房門了。
就不能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一會嗎?雲天賜煩躁的想著,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然後開啟浴缸的水龍頭沖洗起來。
嘶!好疼!
又有點兒爽。
在這一刻雲天賜居然體會到了自.殘人士的心理,以前以為都是一群腦殘,現在才知道若不是心出了毛病,誰會幹這傻子事?
雲天賜於是一邊沖洗著雙手,一邊沒事人一樣問外頭:“幹啥呢?我洗澡呢。”
“天賜,你沒事吧?媽咋聽見‘咚咚咚’的聲音?”雲媽媽在外頭擔憂的問道。
雲天賜想了想,然後回答:“我能有啥事啊?是我無聊拿沐浴露當棒子敲牆呢。”
“那你要洗完了嗎?”雲媽媽問道:“媽和你林姨想和你聊聊。”
“有什麼好聊的?”雲天賜皺眉對著那毛玻璃厭煩的嚷嚷:“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別一天到晚圍著我打轉?”
雲媽媽似乎還想說什麼,花媽媽卻阻止了她。
“讓天賜一個人靜靜吧。”花媽媽在外頭低聲說道,然後看向浴室裡面,溫柔的輪廓印在毛玻璃上:“天賜,有什麼事情就打阿姨電話,或者直接從小年房間過來,你好好休息。”
她說完便和雲媽媽一起走了,雲天賜鬆了一口氣,然後脫衣服真的開始洗澡。
身上都是血呢,鼻血,手上的血,還有……
雲天賜看著帶血的內褲,想到了花年憤怒的咆哮:
“要不是看在你這副破身體的可憐份上我他媽早打死你了!”
雲天賜抿直了嘴唇,又一拳狠狠砸在了牆上。
洗完了澡,手上的血也止的差不多了,但還一澀一澀的疼,雲天賜於是扯了紙巾草草繞了幾圈,然後出了浴室。
結果看見花媽媽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旁邊放著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