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年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正想和他繼續犟,但發現眼前眉清目秀的少年嚥了嚥唾沫,似有些緊張,於是忽然反應了過來,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忽然有些想笑,但忍住了,並重新板起了臉:“你別給我轉移話題。”
這人忒陰險,差點被他給帶偏了。
“……男子漢,大丈夫,從不轉移話題。”雲天賜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嘖”了一聲。
花年決定這次不管雲天賜說啥,他都要堅定的把事情捋下去:“你做作業看我那會,表情很詭異,就像一隻發春的貓,直勾勾的盯著我……”
“是你被貓叫給影響了吧?”雲天賜立刻打斷他:“你還讓我聽貓叫來著。”
換花年愣了,然後解釋道:“其實當時並沒有貓叫。”
“不,當時是有貓叫的,我聽到了。”雲天賜信誓旦旦的說道:“而且你自己先說的有貓叫。”
“我那是騙你的!”
“但我聽到了哦。”
“你聽到才有鬼!”花年要瘋了,第一次感受到被校辯論隊隊長所支配的恐懼,這人不愧是律師的兒子,太特麼能忽悠人了。
“算了。”他有些惱了,撩被子躺下,背對著雲天賜:“我睡覺了,你不許抱著我。”
這是一個說不過別人就生氣的坑貨。
“欸?”雲天賜看著生悶氣的他,有些不安了:“為啥啊?你以前一直讓我抱的……”
“現在不給了。”花年閉著眼說道,明明傍晚那會才和好的兩人,現在又給鬧別扭了。
雲天賜看了看他,又想了想,然後關上床頭燈也躺下了,但縮排被窩裡以後便往花年的方向移。
“不許抱我。”花年不等他靠近就冷冷說道:“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你也不是了,兩個大男人抱一起睡很奇怪,你差不多改掉這習慣吧。”
他聲音冷冰冰的,語氣也不好,饒是一向霸道的雲天賜也有些怕了,於是訕訕的躺在了與他隔著一拳的地方。
但睡不著了,在黑暗中睜著一雙眼睛,隱約能透過暗光看到花年的身形輪廓,又高又大,綿延的像是一座大山。
明明小時候好可愛的一個人,怎麼越長越大個了?雲天賜盯著那輪廓心想著,然後想到了大老粗花爸那189的雄偉大塊頭。
不會和外國人一樣,小時候是天使,長大了就成熊男了吧?別啊,他的小花弟弟……雲天賜在心裡哀嚎,等嚎完了,又想,如果他真長成了他爸那樣,成了東北大糙漢,他雲天賜也喜歡他。
雲天賜在黑暗中微微紅了臉,心亂了。
但更多的是難受,莫名其妙的難受。
他於是伸出一根指頭去戳面前的那座“大山”,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