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傍晚花年騎著電瓶車回來,便看見丟在自己陽臺上的帶血床單,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沖對面的房間喊:
“老大!在不在啊?”
雲天賜開啟浴室的門,探出半個身子出來,頭上還頂著便便形狀的泡沫:“在洗澡呢!”
雖然12點那會就做完全部檢查了,但有些專案要下午才出結果,所以雲天賜到了三點半才回來,正好他爸聯系的鎖匠也來了,又忙活了安鎖,結果到現在才閑下來洗澡。
花年指了指他腳邊的床單:“這啥意思啊?”
雲天賜才想起這茬來,於是探著身子說道:“你扔過來。”
花年便給扔過去了,然後揹著書包也蹦了過去,走到雲天賜的床邊蹲下,把書包裡的泡麵、辣條和薯片一一拿出來,藏到床底下去,免得被雲天賜媽媽看到給沒收了。
在浴室裡洗澡的雲天賜忽然想起了什麼來,然後對花年說道:“你幫我貼一下衛生巾。”
蹲地上藏零食的花年頓了一下動作,又氣又笑,有時候真懷疑雲天賜是自己的奴隸主。
但腦袋裡晃過昨天雲天賜哭唧唧的模樣,心便給軟了,軟成了蹦床可以讓雲天賜在上面亂跳,於是認命的去衣櫃旁邊翻他的內褲,然後一手拿內褲一手拿衛生巾走到浴室門外頭,沖裡頭碎碎念:
“我覺得如果有‘中國好兄弟’這個獎項,我肯定得拿一個優秀獎,哪家兄弟會給兄弟貼衛生巾的?沒有吧?哎,簡直感天動地,長城都得感動直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優秀。”雲天賜一邊沖頭上的泡沫一邊閉著眼睛碎碎念回去:“你如果來大姨媽,別說我給你貼衛生巾,我給你洗內褲都行。”
花年貼衛生巾的動作一頓,然後看向毛玻璃對面:“你不會真想讓我幫你洗內褲吧?”
裡頭沉默了一下,然後雲天賜的聲音才傳了過來,帶著調侃:“你願意嗎?你願意我不介意讓你嘗試一下。”
花年笑著罵回去:“滾!”
雲天賜也笑:“就這還把長城感動直呢?”
花年貼好了衛生巾,於是敲了敲浴室門,讓雲天賜拿進去,雲天賜於是單手拿著毛巾捂著雞兒另一隻手開了門,倆人便隔著門縫對上了視線。
浴室裡散發著熱氣,十七歲的少年頭發濕噠噠的貼著臉,白皙的面龐透著粉色的潮紅,就連那雙烏黑的眼睛都是氤氳的,花年不禁多看幾眼,覺得他這全身白裡透粉的樣子還挺別致,而雲天賜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內褲,紅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便是一個帶著壞意的笑。
“中國好兄弟。”雲天賜對他眨了一下右眼,又壞又魅:“愛你哦~”
花年一愣,然後浴室的門便關上了,而他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渾身一個激靈,背脊便酥麻一片。
他成功被雲天賜惡心到了,於是想了想,反將回去:
“好說好說~老大麼麼噠~”
裡頭的雲天賜也身子一哆嗦,掉了一地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