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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參。
宣政殿,金絲楠木雕刻的九龍椅上,林胥年身著明黃鑲金長袍,手中拿著一封信件,那袖袍上的五爪金龍正在微微抖動,額頭上供起的青筋依稀可見,他墨眉端皺,眼中帶怒。
“膽大包天!”
林胥年一把將書信摔在了大殿上,殿下的大臣皆為一震。
“戶部尚書季旬!”
見名字被皇上提起,季旬猛吸一口冷氣,想那信定於戶部有關,顫顫巍巍挪到殿中,行了一禮道:“微臣在。”
“看看你面前的書信,你作何解釋?”
林胥年壓住心中怒火咬牙道。
季旬連忙上前兩步拾起書信,才剛看了兩行,便汗如雨下,忽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回陛下,衍江……災、災民……貪心不足……”
林胥年猛然抬起手重重地敲在金絲楠木龍椅扶手的龍頭上,那龍口含著的鴿血紅寶石倏而一閃:“季旬!你太領朕失望了,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監察院禦史大夫在信中說的還不夠清楚麼!天災當頭,救災的銀兩你都敢中飽私囊!貪心不足?這說的是你季旬吧!”
季旬立即跪倒在地哀嚎道:“陛下,冤枉啊!”
“該喊冤的事衍江百姓!”
衍江的災洪,讓許多當地百姓流連失所,國庫撥的救災銀兩卻遲遲沒有到,就連救濟災民的糧食,分量也大打折扣。
只有一封書信罷了,並無證據,季旬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忽而想到,工部尚書藍博邢還在衍江,不如把責任先推給他。
季旬緩緩抬起頭,試探的道:“回陛下,這災款莫不是工部尚書藍博邢,拿去修建大壩,趁機……”
季旬還未說完,禦前一品侍衛訾琰突然來報,只見訾琰面容冷峻,大步如飛來到殿中,季旬望見訾琰手中熟悉的賬本,哀嘆地直搖頭,他深知自己已經無需再辯解,瞬間眼神失色。
“啟稟陛下,今晨在季府查出黃金萬兩,並在季尚書書房暗閣中發現了戶部私賬賬簿!”
眾臣聞言皆為一驚,卻不敢私語,朝堂之上氣氛更加凝重,於公公忙從訾琰手中接過賬簿呈於林胥年。
這賬簿中,詳細記載著季旬貪汙的數額,數額之大,令林胥年心中隱隱作痛,他緩緩將賬簿合上,冷聲道:“將季旬革去官職,打入天牢,貪汙的銀兩如數用到衍江的災後修建。即刻起,戶部停職由監察院審查,貪汙如此巨額,朕看未必是季旬一人就能辦到的。”
大臣們心中還在盤思著陛下最後那句話的實意,季旬此時已癱軟在地,從殿外快步上來幾位侍衛,將他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