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靳之所以將月妃賜給林胥年,不正是為了穩住民心,掩蓋他的謀朝篡位。
看來這朝堂之事,到底還是與後宮無法斷開。
而藍婀帑與房索吟,正是這男人權利鬥爭中的犧牲品。
程曦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覺的心底生寒,有一個聲音再告訴她,離開皇宮,這裡不適合她。
程曦猛然從訾琰懷中起身,抬袖拭掉眼角的淚痕,望著身旁英朗的男人,動了動唇:“你帶我走吧……”
訾琰頓了一下神色,在那麼一瞬間,他心裡竟會生出一絲動搖。
他慌忙將目光從程曦身上移開:“現在不行,我暗龍衛的身份……”
現在不行?那以後呢?
程曦很想追問,但她不敢,怕失落。
“好啦,逗你吶!”
她讓自己笑得極甜,一臉曖昧的湊到訾琰面前,學著他平時說話時那冰冷的語氣語調道:“只要是我說出口的,定會做到。”
訾琰微微蹙眉,目光略顯深遠。
程曦隨後又恢複了自己的語氣問道:“還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的這句話?”
他記得。
是那次雲山遇險,他曾向她承諾,會再帶她去那片洞外的溫泉。
訾琰收回目光,望著眼前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子,點了點頭。
“記得就好,記得你向我保證的一切。”
說完,程曦揚起下巴在訾琰冰冷的唇上印了一下。
寅時的風讓程曦不由縮了縮脖子。
訾琰抱著她穩穩落在了院中。
程曦來到廊上,掏出火摺子將手中的燈籠點亮。
曖昧的沖訾琰笑了笑,訾琰面色微紅,別過臉看向身後的長廊:“我去那邊巡視,你快回去休息。”
程曦不捨地向另一邊走去,忽然,她停下了腳步,輕跳地轉過頭來。
“訾琰,以後你是我的人了!”
說完,含笑地沖訾琰眨了一下眼,回頭邁著歡愉的步子消失在了長廊盡頭。
訾琰溫笑的唇角隨著那身影的離去,逐漸冰冷。
他轉身又回到院中,沖著一個漆黑的角落道:“出來。”
角落裡一個身影無聲地來到訾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