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著他的衣服,眼神遊移,眼波驚慌。
白一茅低聲一笑。
顏穠睜大了眼睛:“你笑什麼?”
白一茅的雙手輕輕揉搓著她的頭皮,啞聲說:“人死不能複生,阮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有力溫熱的手慢慢滑下,落在她的肩膀上,力量適中的搓揉著,似乎要將她皺緊的心也一同揉搓開。
“別怕。”他唇蹭過她的鬢角,狠狠說:“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最好不要讓我逮到,否則,我會好好教訓他如何做人。”
顏穠感受著他的唇的溫度,他唇因為幹裂而有些發刺。
她眨了眨眼睛。
他去為她買了一杯熱咖啡,卻沒有給自己買什麼喝的嗎?
顏穠心中一動,握住他的手。
白一茅安靜地看著她。
她握著他的手往下,探進風衣下擺、襯衫下方……
她的雙腿一下子夾緊,夾住了他火熱的手。
他的指尖是細膩的肌膚,像是上好的絲綢,卻比絲綢熨帖溫暖。
那細小的溫暖飛快躥進他的指尖,他忍不住打了個又爽又稠的寒顫。
白晃晃的節能燈下,她揚著臉,盯著他的雙眼。
背後是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而牆角的這一小處空間,只有兩人愈發灼熱的呼吸。
白一茅抿緊唇角,耳尖通紅,額頭冒汗。
顏穠唇邊勾起一抹笑容,既端莊又浪~蕩,她輕聲說:“你知道嗎?除了你的味道,我什麼也沒有穿。”
白一茅肌膚猛地繃緊,腦後就像是有一根弦,被人緊緊地擰了一圈,上了弦。
她夾著腿,抿著唇,笑得開心極了。
他試著拔出手,卻被她夾得緊緊的。
他像是被撲獸夾咬住的猛獸,縱使滿身的力氣,也無法掙脫。
白一茅另一隻手攥緊成拳,抬起,放下,最終,輕輕抵在她的眉心。
“顏穠,進來。”
顏穠這才緩緩松開腿。
白一茅的嘆息壓抑在喉嚨裡,他低頭吻在她的眉心:“我想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沈右安嘴中阮欽的弟弟。”
顏穠眯起眼睛,隨即走進審問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