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寒山,現在我們大家都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
周寒山欣賞著她為自己擔憂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你擔心的樣子,好,我也不逗你了。”
他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季深深:“季深深不知道為什麼,把我騙到餐廳,然後,他突然抽出一把菜刀就沖我砍了過來,喬文原本站在餐廳門口,一見這情形自己便先跑了,我繞著桌子跑,勸說季深深,可他不聽,非要砍我。”
周寒山聲音更冷了:“幸好我平日裡還是會進行一些鍛煉,與他對峙,從他的手裡奪過了刀,爭執間卻不小心弄傷了他。”
屋子裡只有周寒山和躺在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季深深,誰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不過,如果再不給季深深止血,他可能就撐不了多久了。
顏穠遞給白一茅一個眼色,示意自己拖住周寒山,讓他去找藥箱。
“季編為什麼會這樣做?難道他是兇手?”
周寒山垂眸,輕笑一聲:“那可未必,我看他不過是個快被逼瘋的糊塗蛋而已,他以為先解決掉劇本上的人就能夠避免兇手再殺人,卻不知道自己正中了兇手的陷阱。”
周寒山側臉映在燭火下,卻有一種玉石般的質感。
顏穠的視線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滑去,在他的手臂上頓了一下。
他的手筆有些怪怪的。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手臂無力地搭在桌子上。
仔細看去,他衣袖的一側的顏色有些深。
顏穠雙手按住桌子,朝他的方向探身。
“你……”
周寒山臉上的冰寒稍稍融化了一些:“怎麼了?”
即便他極力剋制,可顏穠還是看到了他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輕顫,嘴唇有些發白,額頭上更是冒了細密的一層汗珠。
“你受傷了?”
周寒山嘴角下撇,露出一個溫柔的神情:“你發現了。”
白一茅走了過來:“我看看。”
周寒山抿住嘴,露出個像小孩子般不耐煩的神情。
顏穠笑了起來:“他怕是痛的厲害,心情不好。”
白一茅看了顏穠一眼。
顏穠暗叫糟糕。
可是,白一茅卻什麼也沒表示,只是說:“我去拿醫藥箱。”
周寒山似笑非笑:“沒想到我竟然有被情敵先生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