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茅看著看著,一手支在桌面,一手撐在椅背,俯下腰,吻上她的唇。
顏穠一把推開他,左顧右盼似乎要找地方吐掉水。
白一茅捧著一個小桶,遞到她的嘴邊。
顏穠瞪著他,吐掉了嘴裡的水。
白一茅抽了幾張紙抹她的唇。
顏穠忍不住指責:“多髒啊,你還來吻我。”
白一茅的眼睛一彎,含著笑說:“因為你實在太可愛了。”
“喂!”
他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耳朵。
顏穠一愣,轉頭去咬他的手,結果,真被她咬到了。
白一茅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幸好我的手洗了,要不然就你這亂咬的勁兒,可別生病了。”
顏穠:“你這人可真不分輕重,隨便找個人送我上來就行了,你在下面可是有重要作用。”
白一茅笑了笑,眉目舒朗,有一種灑脫的男人味:“我當然知道什麼事最重要。”
“再說了,”白一茅的神情嚴肅起來,“你都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怎麼能和他們單獨待在一起?畢竟兇手還沒有抓到,一旦送你上來的人是兇手怎麼辦?”
“兇手也不會蠢笨到只有他和受害者在場的時候殺人。”
白一茅深深地看著她,黝黑的眼眸裡似乎有一道誘人沉溺的漩渦。
他認真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這個萬一,他承受不起。
顏穠撥出一口氣。
“孟依嵐屍體我已經仔細看過了……”
顏穠猛地抬起頭:“怎麼樣?”
“傷口很有問題,像是用鋸鋸出來的,切口不平整。”
顏穠猛地捂住了嘴:“道具箱裡的手鋸不見了……”
兩人對視。
“嘭——”
白一茅和顏穠同時一驚,立刻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白一茅按住了自己的衣兜。
等看清楚了,兩人才又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