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茅的視線轉向顏穠。
顏穠將當時的情形複述出來。
梁行淵:“這也難怪,她可能不想讓你知道,情急之下就吞下了。”
顏穠摸了摸脖頸,像是感受到了孟依嵐呼吸麻痺時的痛苦。
“□□……一定很難受吧?”喬文抱著自己瑟瑟發抖,“不,不行,我得打電話……”
“不對。”白一茅盯著手中的藥瓶,燭光在瓶身上流轉。
“如果是在你洗澡前她就誤食了□□,不可能到吃飯的時候才發作。”
“至少也是在吃飯前吃了,才會……”白一茅猛地轉頭盯著幾人,“你們有注意到孟依嵐吃飯前做過什麼嗎?”
“誰會特意注意那個啊。”季深深抱著胳膊,滿臉不滿,“而且,你說的就一定正確嗎?哈?”
“她既然已經吃過藥了,為什麼還要再吃一遍?”
白一茅突然想到什麼,低下頭在地板上仔細搜尋。
喬文靠著牆壁一遍遍按著電話。
邵嘉好心安慰說:“別打了,不是打不通嗎?”
喬文死死攥著拳頭,用手背蹭了一下眼角,悶聲:“我就不信了,我、我不想再待下去了,就算是遊我也要游出去!”
邵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喬文死死抿著嘴,整個人瑟瑟發抖。
“找到了?”
“你找到什麼了?”季深深立刻上前一步。
白一茅將撿起來的兩枚藥展示給眾人看:“孟依嵐想吃藥,被顏穠撞見,匆忙間便有兩粒掉到地面上,藥量不夠,她便在顏穠洗澡的時候又吃了兩粒,正巧,這兩粒中就有要她命的□□。”
“那究竟是誰放進去的?”梁行淵忍不住問。
白一茅的視線掃過眾人:“這就要問問你們了,誰偷偷甩開眾人來到了屋子裡,把要人命的□□放進去的。”
白一茅將藥瓶放到桌子上,一手揣進兜裡,眼神掃過幾人的手指、袖口和鞋底。
梁行淵盯著白一茅:“白先生這麼說,不就是把自己摘了個幹淨?”
周寒山輕笑一聲。
顏穠坐在床上,指了指床邊的一個行李箱:“不是要檢查箱子嗎?我的在這裡,你們查吧。”
“這……”季深深抓了抓頭發,“就算了吧,大家都不方便。”
顏穠微笑,狐貍眼微微上挑:“我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畢竟是為了自己安全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