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茅瞪了她一眼。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翻身而起,手指插進松軟的發絲中,隨意地將濕乎乎的頭發順到腦後,露出堅毅的臉龐。
他翻弄著箱子。
顏穠探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他箱子裡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有稜有角。
顏穠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似的趴在他濕乎乎的背上。
蜜色與奶色之間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奶皮。
她感受到了他的熱度。
白一茅脊背的線條收縮,像是被撥動的琴絃。
“那個人恐怕會再次下手,你不好好待著,還鬧。”
顏穠啞聲:“我也不想,可是,一見到你我心裡就熱熱的,整個人就想化在你的身上。”
白一茅的身體繃得更緊了,身體裡躁的要炸。
他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能要了他的命。
白一茅頓了頓,努力忽視掉所有軟弱的邀請,他張開嘴,撥出一口熱乎乎潮乎乎的氣,轉身將一個冰冷純黑的物件兒塞進她的手裡。
“又給我東西?”
白一茅握緊她的手:“拿著。”
他臉繃緊,神情嚴肅:“我不放心。”
顏穠低頭去看手裡的物件,只見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手~槍,精巧的過分。
她睜大了眼睛,驚異不定地瞪著他。
白一茅忍不住翹了翹唇角,他從不動搖的明亮眼眸滿載一船星輝:“你在瞎想什麼,我可不幹違法亂紀的事兒。”
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將她的頭發揉的更亂。
“你按動扳機試試,這是一枚打火機。”
顏穠按照他的指示按動,槍口果然吐出明亮的火焰。
“如果你按動保險栓的位置,吐出來的便是一根麻醉~針,這是麻醉~槍。”
顏穠剛想要按動,卻被他按住了手。
“裡面的針只有三根,現在在島上也沒有辦法補充,你貼身放好。”
她抬頭看著他,咬著唇,不說話。
白一茅笑了笑:“我部隊出身,大大小小的事情經歷多了,誰都傷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