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他要是想要害我們的話,在飯菜裡下毒就好了,何必這麼費力?”
眾人沖火一般的大腦,被周寒山這麼一說也冷靜了下來。
“周導這、這麼說……”喬文驚疑不定地看向顏穠,“難道真的是顏姐嗎?”
顏穠的手指蹭過泛著霧氣的玻璃,隨意劃了兩筆。
梁行淵轉身說:“你別擔心,我們都是相信你的。”
說著相信,可他們一個個都不免退後了幾步,唯有熱切舉著攝像機的周寒山和正在說話的梁行淵沒動,可他們兩個複雜的視線仍舊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顏穠含笑點頭。
她抿著煙嘴,玻璃上反射出她沉靜的雙眼。
“我沒關系啊,我也希望能夠早些找到兇手。”她拂了拂短發,轉頭朝他們溫柔的笑了笑。
季深深明顯鬆了一口氣:“什麼嘛,我就說顏姐不是兇手,顏姐可一點都不像。”
雖然眾人還在懷疑她,可到底不相信她這麼一個柔柔軟軟的漂亮女人能做出這種事情。
人都是被感官矇蔽的動物,所以,艾情才能殺了這麼多人之後還能逍遙法外,壞事做盡,依舊有人覺得她純白天真。
白一茅拿了一床被子下來,邵嘉幫了一把手,兩人將阮欽的屍體抬到了地下室去。
“這、這血跡還打掃嗎?”喬文哆嗦著問。
孟依嵐抱著雙肩,臉色難看:“你打掃?”
喬文忙搖頭:“那算了,那算了。”
周寒山說:“還是打掃吧,別有人踩上又摔一跤。”
孟依嵐都要被嚇哭了。
可這活兒誰也不願意幹,到頭來還是白一茅用拖布將這裡擦幹。
梁行淵開啟了大門,夾帶著雨水的冷風捲了進來,沖淡了公館內屍體殘留下的腥臭味。
眾人坐在客廳裡友好的商量了一番,既然顏穠嫌疑最大,那倒不如每個人輪班看著她,以防再出現相同的事件,直到警察上島。
顏穠微笑:“只要大家覺得放心就好,我沒事的。”
喬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
季深深揹著白一茅說:“顏姐這樣子哪裡像是能殺人的,連白一茅這小子都比顏姐可疑。”
既然覺得白一茅可疑,他做的飯也就沒人敢吃了,孟依嵐便自動請纓去做飯。
“還是兩人一組輪流做吧。”梁行淵提議。
邵嘉點頭:“人都湊在一起也好互相監視。”
他們一大幫人去廚房做飯,顏穠脫掉鞋子縮在沙發中,披肩將自己包的緊緊的。